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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是来过这密室的。既然来过,那她是来杀人,还是来藏尸?凭直觉断案是忌讳,倘若直觉准确,破获暗自自然轻松很多;倘若直觉错误,按就以为着办案人从一开始就走了一条歧路。怀官打量着人群中这格格不入的女子,素颜也掩盖不住眉目中的清冽美艳。她确实是美人,危险的美人。这间密室大约18平方米。发现尸体的石棺位于密室的一角,尸体高度腐烂,面部难辨,不过家属从死者遗物可以辨认出,死者就是失踪的斯蒂芬妮。法医山区,小心地观察尸体。从尸体外表看按看,死者应该是被利刃所伤,凶手出手相当低果断残忍,三刀都是直插心脏等要害部位。致命的一刀在左胸上,贯穿心脏。他断定这是一起谋杀案。“是什么样的刀,可以判断吗?”怀官问法医。“刀刃很锋利,但是刀面不宽。有可能是水果刀之类的。”“死亡时间呢?”“超过十天。具体的数据,我要将尸体带回警署解剖化验,报告单出来后放在你桌子上。”法医似乎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远光那小子呢?这次你没见iaot来?我哪里急缺人手,好几个样本都没化验。”“噢……他啊?”怀官环保和手臂“他最近比较忙,所以没有叫他来。”压低了声音:“再说了,他不是警署的人,避避嫌比较好。”旅游节那晚,跟同事一同赏花车的怀特,意外地发现人群里的藤远光和纪暖言。这两个人竟然认识,还约会来赏花车。想起自己曾经叫不是警署的远光来参与这起案件,怀特不禁懊悔不已。文森特一直在发抖,仿佛得了某种强迫症,待情绪有所稳定,怀官将他带到警署里亲自审讯,小江一边做记录。“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今天……下午。一个小时前。”“就你一个人?还是有同伴?”“我一个人。”看他那副害怕的孬种模样,怀特不禁问:“既然你这么害怕,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密室?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里有个密室的?”这话问到了文森特的痛处,他迟疑了半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目光一会儿偷偷瞄向暖言,一会儿又戳着手,吞吞吐吐。“那么……你是打算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扛下来?”怀特凑近文森特的耳朵,轻声说:“那么正好,我也可以快点收工回家……”他作势要喊小江收工。见情势不妙,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文森特一把拽住他的风衣哀求道:“不要,不要,警官。我说,我说……”“好,你怎么去那里的?”“我是听暖言说的……”文森特将那晚偷听暖言和小lee谈话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怀特。末了,他懊恼地搓手,“早知道那里没有财宝,我就不会去了。暖言和她弟弟的语气,说得好像那里有很重要的秘密。”秘密?秘密的确有,只怕那不是什么传说中的财宝,怀特心想。他联想起暖言琥珀一般剔透的眼睛,那眼眸里有着善念,也有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光芒,阴暗的,暴戾的,不应属于女生的光芒。对小lee的审讯没有突破性进展,那小子从头到尾装傻,问及“为什么去地下室”,他懒散地解释为:“好奇啊,第一次来古堡,好奇就到处看看啊。”据调查结果推断,暖言和她弟弟去密室的时间,应该在“斯蒂芬妮死之后”和“文森特发现尸体”这个时间区位之间。怀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细节,他问小lee:“为什么去密室发现尸体,不报警啊?”“谁说我们发现尸体了?我们发现是只是那一间密室,根本就没有打开石棺。”“为什么不打开?”小lee惊呆了,似乎在掂量有些话到底该说不该说,半响,他阴沉着眼神说:“因为当时我们遭到袭击。有人从背后用某种东西将我和解迷昏了。”“有人袭击你么?”疲惫的怀特坐直了身子,“有没有看到袭击你们的人的容貌或是其他特征?”“完全没有头绪。”“这样……”怀特的右手扶着左手的手臂,左手则撑着面颊。这是他思考是的习惯。他细想一切可能性,最终断定,所谓的袭击人或许真的存在,但更有可能是小lee在撒谎。接下来对你有的审讯也囊有进展,他的回答跟弟弟如出一撤:“没有。我们没有打开石棺。”“是的,有人从背后袭击我们,当时陷入了昏迷,没有意识,补课能看到袭击者的容貌特征。”她深入琥珀的眼眸始终凝视着他,心怀坦荡,没有丝毫惬意。怀特一度怀疑自己的直觉有误,审讯持续了很久,直到助手小江拿笔的手都无力地耷拉在一旁,仍旧没问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鉴证科的同时来报,说在实体身上发现了一根头发,可能是死者本人的,也有可能是凶手或与凶案有关的人员留下的。鉴于斯蒂芬妮死后的仪容还算整洁,衣衫也灭有撕扯的痕迹,又是从正面攻击,熟人作案的机会相当大。怀特将事发当晚在燕尾堡中出现过的人都找来做笔录,又对他们做了发丝采样并进行dna对比。不久,dna比对结果处理啊了。看到结果的那一瞬间,怀特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半是欣喜半是惋惜。死者身上发现的那根头发的主人,正是那个人的。再一次前往燕尾堡,此时的暖言、家猫君与暗岚三人正在工作室里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家猫君将试管上红色污迹带回去化验后,确定了那是一种致幻剂。“致幻剂对于每一个人的作用是不同的,有的人会,有的人则会看到自己害怕的东西。”家猫君将那天出现在暖言面前的女人幻象联系起来,“暖言那天看到的女人,可能是你若干年前曾看到过的人,她一直残留在你的记忆里,被脑神经禁锢着。一旦有致幻剂之类的东西给脑神经松了绑,你害怕的那一幕就自然而然地出现了。”“可我第一次看到他,是在暗岚和我们出事的时候。那时候水泥块压住了我们的车,那女人便出现了。那时候并没有什么致幻剂啊!”暖言问,暗岚也在一边点头。家猫君恰恰认为这又是一个证明那是幻象的有力证据。“暖言,你还记得吗,我说你可能有心因性失忆的症状。其实,冠以那女人的一幕,一直都藏在你的脑海里,只是你自己不愿意去面对。那一幕对你来说是个无法愈合的伤口,于是你的大脑出于自我保护意识,可以将它忘记了。但是,一旦遇到突发性的重大事件,在你的心灵上重新造成创伤性的伤口,或是有致幻剂这样的药剂作用是——潜伏在你脑海里多年的画面就会再一次重现。”顺着这个思路推理,家猫君继续说道:“如此说来你几次看到的女人,应该都是幻象。”幻象。那么逼真诡异的魅影,真的只是幻象?暖言抱着膝盖坐在工作椅子上,感觉周身无力。她虚弱地叹气,仿佛是第一次看见另外一个自己。暗岚从未见过她如此身上的模样,禁不住躬下身,心疼地帮她撩去额前的碎发。暖言再一次被传唤到局,准确地说,是被两名人高马大的警员“请”过去的。这一次的待遇明显不如上次,从踏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所有警员看她的目光都藏着刺。杀人犯。狠心捅死姐姐,将尸体藏着地下室的杀人犯。那些木缸里的鄙夷和不信任让暖言觉得百口难辩。“纪暖言小姐,当晚,你和你弟弟纪小栎曾经在三楼那间书房门前发生争执……”怀官抱着手臂问,“当时,你和你弟弟的争执引起了姐姐斯蒂芬妮的不满,你是否因此对斯蒂芬妮怀有怨恨呢?”真是想当然的问题。暖言听怀特这么审讯她,心里大致明白了。这位看上去精明利落的老警官已经稀里糊涂地将她作为头号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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