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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却不知道是说给李悦,还是说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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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和《女配》一起更,更得不会很快见谅~
&esp;&esp;福宁宫(7)
&esp;&esp;天气渐热了,赵如意打理福宁宫也越来越顺手,赵如意如今惯在末时去前殿。清凉殿与后宫像隔了一道天堑,这里是隔绝前朝与后宫的一个中转口,赵钦常在此处与朝臣议事,从前若是议事晚,他也会直接歇在前殿。
&esp;&esp;不过自从赵如意成了福宁宫大侍御后,这里的卧房便被空置了。帝王再晚都会回后宫,只是不入任何一个嫔妃的宫门罢了。现在宫中已经隐隐有了很暧昧的传闻,只是谁都不敢把这传闻放到明面上来讨论。
&esp;&esp;“瞎,让我管你的内库?”
&esp;&esp;赵如意正半坐在榻上给他沏茶,上好的雨前龙井,先温了茶具,又要把握好时机将正适宜的水倒进去,再倒茶,再分杯,她这段日子跟御前的宫女内监们厮混的熟的很,也学来了他们要行云流水的手法。从前不太喜欢她的小安公公如今对她也和气了,直言大侍御是个和善人。
&esp;&esp;人和善是因为从容,赵如意心知这份从容背后是赵钦给她撑起来的,她投桃报李,对他也比从前和善。只是还不够,于赵钦来说,这份和善可远远不够。
&esp;&esp;赵钦只看着她笑,少时的青涩褪去,两人都渐渐长成成熟知礼的大人。赵如意的性子其实是并不收敛的,她慢慢与他消去芥蒂,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也逐渐随性起来。
&esp;&esp;“我看你福宁宫里大小事管的很好,也都说你处事公正有条理。我外头一堆事忙不过来,内库就你管着吧。”
&esp;&esp;可没几个女官能管到天子内库,当然说有也是有的,譬如先帝朝的孙贵妃。谁不知道孙贵妃宫女出身,后为女官,最终宠冠六宫。不过结局并不太好。
&esp;&esp;他看着她,眼神是软的,像是要赖着她一样。赵如意其实是个心软的人,又一贯的吃软不吃硬,把茶分给他,干巴巴地应了句好吧。
&esp;&esp;从此又管起他的私库来。
&esp;&esp;这宫里,什么都可以慢,唯独流言不能慢。赵如意掌天子私库的怀,啰啰嗦嗦地准备了许多点心,听说都是太后喜欢的。其实赵钦要是妥帖起来,任谁都会觉得妥帖。只是他不敢。
&esp;&esp;少年天子有少年天子的悲哀。想要尝试信任,又谁都不敢轻易信任。张家扶他上位,他一样担心张家踩到他头上来。
&esp;&esp;这是赵如意第二次见到这位宫中至尊。太后身着鸦青的香云纱,靛蓝凤冠上有一只栩栩如生的凤鸟,它的眼睛是蓝宝石的,在日光的印衬下,会发亮。
&esp;&esp;太后手持纨扇,静静地凝视她,她朝太后行三叩九拜的大礼,站起来后亦垂头,不敢看她。直到太后让她抬头。
&esp;&esp;丁漾的女儿却没生成丁漾一样的绝色,但她们母女的气质却又是一脉相承的相似。太后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叫赵如意过来坐下。赵如意只声说不敢,但太后并不觉得她是真的不敢。
&esp;&esp;想了想,对她正经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哀家同你姨娘是旧识。”
&esp;&esp;赵如意方抬起头来,她的眼睛是干净的,没有惊讶、喜悦、审慎。她知道了,太后心想。她没有辜负丁漾的血缘,太后又想。
&esp;&esp;“人算不如天算,皇上冷静明理是天下人的福气。”
&esp;&esp;太后说话惯藏一半,但赵如意听懂了,又想,自己现在的靠山是赵钦,倒是不用太怕这位娘娘的。更何况这位娘娘认识她姨娘,何况,或许不只是认识这么简单。
&esp;&esp;赵如意依旧不敢放肆,她捡了个离太后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太后问了一些她这些年的事,她亦不避讳自己与赵钦的过往,也果然见太后娘娘脸上绽开笑来。
&esp;&esp;“哀家收你做个干女儿,如何?”
&esp;&esp;赵如意那一刻想到赵钦,想到他外无强援却依旧不愿为世族掣肘的坚定与艰难。她目光平静地看着太后,未被这泼天的诱惑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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