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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殷延摆摆手,“我走了,下次喊俞原吉一起来看你。”
&esp;&esp;奶奶白他一眼,“好好对人家小姑娘知道不知道,别跟小吉学什么坏东西,殷成业那个小子不在这块,我替他看着你呢。”
&esp;&esp;“好,您替他看着我呢,安心吧。”
&esp;&esp;殷延尴尬一笑。
&esp;&esp;“真不知道现在小伙子怎么一个比一个气焰盛?”
&esp;&esp;奶奶背过了身。
&esp;&esp;殷延跑回家,看到缪言还睡着,轻手轻脚地挪动她帮她擦药。
&esp;&esp;突然想起来他还没看到圣诞礼物,而且缪言没有醒来的意思。
&esp;&esp;殷延溜到客厅,掏出了缪言送他的礼物。
&esp;&esp;礼盒里最上头放了封信。
&esp;&esp;直觉跟他讲这里头有点什么,那他一定放在最后看。
&esp;&esp;下面是一盒nirvana的cd,殷延拿起来,发现最底下是一件衣服。
&esp;&esp;殷延扶着礼盒边发了会呆,然后双手捧起卫衣。
&esp;&esp;是山本耀司ys的黑色卫衣。
&esp;&esp;殷延站在那边动也不动,眼睛也不眨,静止了好几分钟。
&esp;&esp;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信,轻轻地打开它。
&esp;&esp;那封信,殷延用好了几种方式保存。拍进手机里,印在相框里,把原稿夹在他旧的《失乐园》里。
&esp;&esp;在后来某个冬日的夜晚,殷延和缪言回忆起他看到那封信的感受,缪言说:“我本来不想让你看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我忘记讲了吗?”
&esp;&esp;殷延没忘记那个圣诞夜。
&esp;&esp;他说,“也许你是忘记讲了。”
&esp;&esp;因为你累得睡着了,而我偷偷去看了礼物。
&esp;&esp;殷延那时庆幸的是,他没有被他的胆怯困太久,也没让缪言等太久。
&esp;&esp;后来殷延庆幸的是,幸好缪言的攻势凶猛,要不然她很久都会等不到她想要的确定答案。
&esp;&esp;她还是太好了,一直在纵容他。
&esp;&esp;这个从一开始就居心叵测的小人,扭扭捏捏,举着他所谓的仪式感和浪漫主义的旗帜靠近缪言,被她一眼识破了诡计。
&esp;&esp;她其实是急切寻找一个答案的,没她信中那样委婉。
&esp;&esp;但她又足够宽容,从不给他施压。
&esp;&esp;等到她终于诱导出她想到的答案时,她比想象中更容易满足。
&esp;&esp;她只是一个心思比一般人敏感,又缺乏安全感的女孩。
&esp;&esp;或许她不应该被殷延神化,放在一个高高在上的地位,这样会错以为她不懂追随者的心思。
&esp;&esp;但她又足够神圣,让殷延为之臣服。
&esp;&esp;缪言已经了解很大一部分的他了。他可以预料,他终会有一天完全成为她的掌中之物的。
&esp;&esp;但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esp;&esp;他脱掉了卫衣,靠近空调暖了会就钻进被窝,缪言睡梦里感觉有个暖炉靠近她,立刻就拱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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