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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大概是哪里不正常。

&esp;&esp;忍了忍，顾希安到底是没有将这句话问出口，只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猎奇后的不可思议。

&esp;&esp;“我没生气。”

&esp;&esp;“那你为什么气鼓鼓转身就走。”

&esp;&esp;谁气鼓鼓了，她瞪大了眼，矢口否认：“我没有。”

&esp;&esp;“你有。”厉挺伸手，在她左脸颊上轻轻戳了一下。

&esp;&esp;“你再不松手我才真的会生气。”

&esp;&esp;简直是小学生吵架。

&esp;&esp;幸而四下无人，若是被不知情的过路人听去，怕是要笑掉大牙。

&esp;&esp;“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

&esp;&esp;她的情绪不对，从医院出来就是。

&esp;&esp;“我不在的时间，谢谢你照顾奶奶。”这并不容易。

&esp;&esp;厉挺看出她的欲言又止，猜到还有后话。

&esp;&esp;停顿了一下，顾希安接着说：“接下来就不必了，太麻烦你。”

&esp;&esp;“这有什么，”厉挺故作轻松，“再说了，我们……”

&esp;&esp;“朋友之间也有清晰的界限。”不论有意刻意，他越界很多次。

&esp;&esp;话还未完就被强行打断，很不礼貌也太不像她。

&esp;&esp;顾希安：“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绝对付出或者被动接受，至少，我会有负疚感。”

&esp;&esp;在很早之前她就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尺度是以“公平，等价，你来我往”为前提，付出对照收获是不变法则。

&esp;&esp;顾希安不知道厉挺慷慨相助的背后想获取什么，无论如何，都是现阶段的她负担不起的。

&esp;&esp;他的每一次“举手之劳”，都让她被迫迭加一份亏欠感。

&esp;&esp;她欠过债，深知“有一把刀子悬空挂在头顶上”的惶惶不安，说是怕了也好，倦了也罢，总之是不好受。

&esp;&esp;听懂了她这一番庸人自扰，厉挺松了一口气，紧绷的那根神经终于缓和。

&esp;&esp;“我也没打算一直和你当朋友。”

&esp;&esp;“什么？”她听到了什么。

&esp;&esp;厉挺看着她难得一见的懵，只觉得可爱，“所以，你不必觉得内疚。”

&esp;&esp;这个逻辑对吗，竟然找不到漏洞。

&esp;&esp;类似于自作多情的羞愧感袭上脑门，顾希安涨红了脸，尤其在瞥见男人含笑的眼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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