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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第2页）

&esp;&esp;他们虽然不太想喝水，但那两个衙差因为一路来报信，又等到此刻，早就心火上升了，又见个相貌秀丽言语温和的太学生亲自来送水，早按捺不住，便道：“不用碗，用水瓢就行！”

&esp;&esp;两个人抢先上去，就用水瓢舀了水，痛痛快快喝了几口，其他的陈主簿跟主事见状不免也跟着口渴，就算不想喝也得喝几口，连朱员外的小厮都要了个碗盛了些水喂给朱员外，免得主人中暑，什么也办不了了。

&esp;&esp;在场的人纷纷喝水，只有孙胥长双唇紧闭，丫鬟珠儿的脸色也很不好，她咬着手像是忍着什么似的要退回屋内。

&esp;&esp;却是郝无奇端着一碗水走过来：“孙大人，您还没喝呢，请。”

&esp;&esp;孙胥长脸色一变，推辞说：“我、我并不渴。”

&esp;&esp;珠儿捂住了自己的嘴。

&esp;&esp;“客人都喝了，哪里有主人不喝的道理？”郝无奇望着他，原本平和无辜的双眸里透出了一点光，“您要不喝，叫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esp;&esp;陈主簿也道：“孙胥长喝口吧，大热天儿的，等会儿还要去认尸呢，别热坏了是正经。”

&esp;&esp;孙胥长的手攥紧，有些发抖，慢慢把碗接了过来，这碗不大，他捏在手中却仿佛极为沉重，他的身体跟四肢都表现出抗拒，但是又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流露这种抗拒，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那只碗送到唇边，正要假装碰一碰，目光垂落，忽然看到水碗里竟有一绺头发！

&esp;&esp;孙胥长大惊，手一抖，远远地把那碗扔了开去！

&esp;&esp;这举动大为出乎众人的意料，却是与此同时，孙家的丫鬟珠儿尖声叫道：“你走开我不喝！”

&esp;&esp;原来是林森因为看到众人都喝水，他就献殷勤，也舀了一碗送给珠儿去，本是要跟丫鬟多说几句话，谁知珠儿像是见了鬼似。

&esp;&esp;主仆两人都是如此反常，让院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陈主簿诧异地问：“怎么了？”

&esp;&esp;郝无奇道：“学生刚才看到孙大人这碗里这水里怎么有头发？想必是珠儿姑娘刚才不小心把自己的头发掉到里头去的。”

&esp;&esp;珠儿惨叫了声，向后退，却碰在门槛上，整个人跌倒在地。

&esp;&esp;林森吃了一惊，为了缓解尴尬他美滋滋地喝了口水，解释说：“这水里也没毒啊，几根头发罢了有什么要紧……”

&esp;&esp;珠儿直勾勾地看着他，终于一转身吐了起来。

&esp;&esp;大家都开始觉着不对了，静寂的小院气氛变得怪异。

&esp;&esp;静默中，墙头上的花猫又低哑地连叫了几声，张嘴露出尖齿的样子，倒像是在笑。

&esp;&esp;郝无奇俯身把地上的碗拿起来，打量着，有些不解似的自言自语：“或者，这头发不是珠儿姑娘的？是别的什么人的？这水是从井内打上来的，难道头发掉在井内？还是人掉在井内？”

&esp;&esp;珠儿浑身发抖，孙胥长脸上透出惊慌的表情，却忙道：“胡说！你、你还不住嘴？”

&esp;&esp;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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