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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抬起头来,看看他,房间很暗,他的整个脸都被浸在阴影里。他叹口气说,他得要走了。他没有解释说要去哪里,好像我理应知道并且接受似的。我又低下头,并没有挪动,我从未哀求过他,但是这个时刻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得走了。”他又说了一遍,像是在告知以及威胁。
于是我站起来,扬起手扇了他一个耳光。然后我僵在那儿,只感到手掌心里一阵阵针刺般细小的麻痛,这场面让我自己都觉得可笑,我突然之间明白为什么我坐在那儿不敢挪动,只要一挪动,一个细小的表情,一句闷哼声,就会彻底暴露我的内心。那真是个糟糕透顶的内心,除了嫉妒、恨意、占有欲,几乎什么都没有再剩下,我甚至感觉不到爱。没有爱。
接下来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我失去了控制,我把自己像个布袋一样地朝他撞过去,他把我推开,我绊倒在沙发上,然后又爬起来,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我无法判断这样到底是想弄痛自己,还是想弄痛他。我不断地被他推开,又再神经质似的撞向他。我的脸上全是泪水,但是心里空荡荡的。我能看到他对着我大喊大叫,他的脸就凑在我跟前,我们彼此仇恨的程度,与做爱时彼此热爱的程度并没有相差多少。
最后他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把我举起来,然后扔到地上。我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全部撞向地板的声音。然后他坐回到椅子上,抓着自己的头发,而我在地上看着他,房间已经黑成一团,只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一些微不足道的月光,浓重的阴影淹没了这个房间,淹没了我们俩。这会儿,他的手机振动起来。一开始我们都置若罔闻,它就在鞋柜上,闪着荧荧的光,它兀自振动了一会儿,停下来,接着又振动起来,越来越快,像是在呼唤。
“操。”他猛地站起来,把手机按掉。然后他骂骂咧咧地把扯坏了的连帽衫脱下来,换了身衣服,再把烟盒和打火机都掏出来放进衣服口袋里。这回他脚步坚定地往门口走去。于是我也站起来,走到门口,蹲下来穿鞋。鞋带扣得死死的,我拼命扯了好几下都没有办法扯脱,只好把鞋跟踩踩扁,生怕来不及。我看着他锁门,顺便提上一袋扔在门口的垃圾,然后我们一起挤进电梯,与楼道里其他吃完饭正要去散步的人挤在一起。他们带着热烘烘的生活气息,啧啧地说起地震的新闻,有的人手里还捏着一张当天的报纸,头版的照片里是一整片废墟。说完这些以后他们用比以往更大、更明亮的声音彼此打招呼,甚至朝我们这两个陌生人点头微笑。我们简直被这样的热闹与温暖吓坏了,站在角落里不敢挪动,惟恐被他们发现,其实我们从心底来说已经没有了生命,只是两具尸体而已。
走出楼道以后,我本该向右拐,走出小区,穿过二环上的桥,再抄一小段近路回家,这是我几乎每天都要走的路。但是那天我没有,我跟在阿乔身后左转,走了一小段路。没有路灯,平添凉意。他就这样急匆匆地走着,突然停下来,转过身来看着我,说:“你什么意思。”
我也停下来,在黑暗中试图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他气急败坏的,不像他平常的样子。他再往前走了几步,我也又跟了几步,他紧张起来,我知道,因为他紧张的时候就喜欢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并且开始抖腿。“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说。
是啊,我到底想怎么样,如果我知道我想怎么样、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们之间的问题是否就算是解决了。我们是否就可以解脱彼此之间的折磨。但是我从未如此刻这般迷惘,梦境尾随着我进入白昼,几乎要摧毁我。我们沉默着,站在一条窄小道路的中间,僵持。旁边有一对中年夫妇在黑暗中踢毽子,风很大,他们俩之间却好像生出好几股丝线来使毽子在空中灵活地飞舞。有人路过就对他们吆喝一声,真好哟,再来一个。真棒!
再拐一个弯就是我从未去过的小饭馆。其实他不用那么害怕,我不会再往前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面对我俩之外的那个世界,是否能够面对普通人的生活。我知道我的勇气在这会儿已经耗尽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永远地站在这个拐角处,永远地等待,永远地迷惘下去。不过我确知,有那么一些瞬间,哪怕是非常短暂的瞬间,我真的想过我或许可以就此与他生活在一起,面对之后普普通通的人生。很多次,他问我到底爱不爱他,又是否愿意为他放弃什么。我一直说不上来,但事后我想,当时的我真的曾经打算为了他,抛弃所有的欢喜,抛弃所有的激情澎湃,抛弃所有或许会不一样的未来。这难道还不够么。
我看着他转了一个弯就不见了,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起了很大的风。我知道我心里的迷惘从未减弱,而所有的绝望还会继续延续下去。想到之后的每一天也不过如此,再也不会有什么更难过的事情了。
玖◇
大奇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一段时间。虽然是非常短的一段时间,我还是意识到了。就好像我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想起来撕些菜叶或者掰粒毛豆给那只蟋蟀,我也习惯在很多个半途醒来的夜晚,听到它在我的抽屉里发出微弱的叫声,啾啾、啾啾。因此,我总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差不多一个星期之后,他给我打来电话。我们有礼貌地互相问好,与他打电话从不用担心没有话说,或者冷场,他总是能够在那头制造出一个个小小热浪。这会儿他抱怨着最近家里的小时工阿姨总是心不在焉的,先是失踪了一个星期,回来以后又好像祥林嫂一样地问他借钱,他先是借了一千块给她,这次变本加厉地要借四千块。说是那位已经十几年没有正经工作过的丈夫突然想起来要回老家去开店做生意,丈夫一走,阿姨的心也不会在这儿了,定是要跟着他回去的。
“我跟她讨价还价到了两千块。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借给别人的钱就是不打算要他还的,所以只能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小。”他这么说着,我不由要笑出来。他的心思那么细腻,与草莽的外表几乎不相符合,与之相熟以后,甚至难免有些中年妇女的唠叨,与初见他时,完全像是两个人。
“真是小肚鸡肠。”我说。
“阿姨自然有她的好,她跟了我很多年,算是见过来我家里的所有莺莺燕燕,每次我都问她,这个女孩好看不好看,她都说好看。我这副样貌,要是放在他们老家,估计是没有市场的,所以她心里一定觉得我能找到女朋友就算是好运,怎么还容得了我挑挑拣拣。”他说,“她平日里性格活泼,常常自己跟自己说话。我冰箱里还放着她自己炸的辣椒油,还有两个星期前就炖好了的土鸡汤。我的生活那么潦草,几乎全靠她,那锅汤就是这样的,晚上饿得不行的时候就拿出来热一热,喝上两口。昨天再拿出来的时候,终于是坏掉了。所以我怎么舍得她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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