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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第2页）

&esp;&esp;下意识地，他很想冲过去质问，问她为什么可以心平气和地和其他人吃饭，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吵得不可开交。

&esp;&esp;他指的是下午那件事。他就出去见了一趟郑子昂，回来就被她劈头盖脸一顿说，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esp;&esp;可他没有任何立场这么做。现在是下班时间，完全由员工自主支配的时间，不由他这个老板管束。她的社交，她约见什么人，统统都与他无关。

&esp;&esp;身心躁郁，梁渠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红石路上的一家酒吧。

&esp;&esp;去之前，他给唐燃发了条消息。

&esp;&esp;这家酒吧的舞池热闹得很，里面的人封印全被解除。正经的，烦闷的，压抑的，不管白天是什么样，这一刻都变得无比疯狂，在蹦跳喊叫中让压力尽情逸出。

&esp;&esp;喧嚣也是一种享受。

&esp;&esp;梁渠找了个相对人少的吧台坐下。

&esp;&esp;唐燃找过来的时候，看到梁渠正握着酒杯发呆。

&esp;&esp;“梁大律师，今天这么有兴致啊。”他走到他旁边落座，示意远处舞池，“不去跳一会？”

&esp;&esp;梁渠淡声：“没兴趣。”

&esp;&esp;他只是单纯找个地方喝酒而已。

&esp;&esp;唐燃随便要了杯酒：“怎么，有感情问题。”

&esp;&esp;他的语气毋庸置疑。梁渠侧头朝他看过去，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

&esp;&esp;唐燃知道的可不止这些，他笑着报出一个名字：“和唐秋水有关。”

&esp;&esp;梁渠脸上疑问更重：“她和你说的？”

&esp;&esp;这不打自招的反应令唐燃十分满意：“我猜的。”

&esp;&esp;梁渠将信将疑：“猜这么准。”

&esp;&esp;唐燃表情得意：“法官的必要技能。”说完他顿了一下，纠正，“前，前法官。”

&esp;&esp;话音刚落，喧闹的音乐戛然而止，舞池里短暂安静了下来，酒吧老板拿着麦克风上去宣布待会儿有乐队过来表演。

&esp;&esp;梁渠借着微微上头的酒意，向唐燃说出了他的“感情问题”：“去律协面试前的某一天下午，她突然跑到我办公室，说她喜欢我。”

&esp;&esp;唐燃“嚯”一声：“这么勇。”

&esp;&esp;是啊，这么勇，这么直接，这么不计后果，打得梁渠措手不及。

&esp;&esp;唐燃问：“你拒绝她了？所以她离职的真正原因是这个？”

&esp;&esp;梁渠抿了一口酒，两个问题都没否认：“她不想看见我。”

&esp;&esp;唐燃追问：“那现在算怎么回事？想吃回头草？不对，这回头草你俩谁吃啊？”

&esp;&esp;“我和她……”梁渠顿了顿，似在组织措辞，“之前我没往那方面想过。”

&esp;&esp;这话唐燃不爱听了：“怎么，你是在说我妹妹没魅力吗？”

&esp;&esp;“不是这个意思。”

&esp;&esp;是太突然了。

&esp;&esp;她突然递上来一纸诉状，诉请他当她的男朋友。

&esp;&esp;常做被告代理人的梁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提管辖权异议，逃避，拖延，消极应诉。

&esp;&esp;她竟然说她喜欢他，异性之间的喜欢，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esp;&esp;他从来没把她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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