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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第1页）

&esp;&esp;陈乌夏：“有！”

&esp;&esp;这样的她，和以往懦弱的样子大不一样，他问：“什么关系？”

&esp;&esp;“是……”陈乌夏想了想，说：“我害了你。”说了这句话，她像是失了底气。

&esp;&esp;李深：“你已经道过歉了，那些事也过去了。”

&esp;&esp;“我以为，我曾经这么以为。但是……有些债是要背一辈子的。”陈乌夏抬头说话，满嘴都是残渣的味道。

&esp;&esp;酒气让李深差点变了脸，他想越过她。

&esp;&esp;她伸手拦住了，摆明不放他走。

&esp;&esp;李深：“你想怎样？”

&esp;&esp;陈乌夏：“我愿意为我的过错负责。”

&esp;&esp;李深问：“你负什么责？”

&esp;&esp;陈乌夏上前，仰头看他说：“李深，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

&esp;&esp;他的呼吸顿了下，退了一步。

&esp;&esp;她前进一步，非得和他近距离说话。“你有才华，有天赋，我不信，你以后就没出息了。我……”说没两句，她又捂住了嘴，冲到树丛边。

&esp;&esp;“你醉了。”那包纸巾放在前一段路的树丛，李深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可贡献给她的了。

&esp;&esp;“你当年助我考上了大学，这次换我来帮你。”陈乌夏从小挎包拿出纸巾擦嘴，“我以后不喝酒，你也把烟戒了吧。”

&esp;&esp;李深劝她：“早点回家。”

&esp;&esp;“没关系，我先给你当一个榜样。”陈乌夏自说自话：“我明天就戒酒给你看。”

&esp;&esp;李深：“走吧，回家了。”

&esp;&esp;她没有动，忽然抬头看向前面的一棵大树。恍惚间想起，这不就是当年活动场嘛。她问：“记得吗？我们的

&esp;&esp;陈乌夏哭起来，眼睛鼻子皱到一起。偶尔有行人路过，她没有理，径自哭得痛快。

&esp;&esp;暴躁是偶然的，哭泣是坦然的。她安安静静，却蕴藏了巨大的力量。

&esp;&esp;李深回忆里的陈乌夏，常常在发光。

&esp;&esp;她做不出习题的时候，懊恼着发光。她看见成绩单的时候，沮丧着发光。她进步以后，更是无比夺目。

&esp;&esp;陈乌夏打掉的那一个烟盒，弹出了十几米远。烟盒没有盖紧，飞出去的同时，剩下的几支烟掉出来，仙女散花一样地散落。

&esp;&esp;空的烟盒掉在了陈立洲的脚下。

&esp;&esp;他捡起来，把盒子翻转一下。他不抽烟，但对烟草的牌子略知一二。这牌子不错。顺着地上散落的烟，陈立洲看到了坐在花墩上的少年和少女。

&esp;&esp;路灯外是昏黑的夜。从陈立洲这里看过去，路灯笼住两人，独留了一座舞台。

&esp;&esp;李深和陈乌夏在舞台中间。其余的景和人都是观众。

&esp;&esp;陈立洲继续向前走。

&esp;&esp;李深察觉到了，转过头来。

&esp;&esp;李深在灯下。

&esp;&esp;陈立洲停在暗夜的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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