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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愿那个风华绝代的人,此生安好。虽然对着心儿说没有三愿,可我在心中还是忍不住偷偷念叨了起来。拉着心儿三个小孩子回到桌案边,看着几个孩子此刻那么天真的样子,不免想起儿时的我也曾如他们般,脑子了似乎只有吃喝玩,快乐的像头猪。
&esp;&esp;“柳烟,我记得番邦进贡来的葡萄酒,父皇赏赐的都还没有喝,你去给我拿来吧。”我转首看向一直在看着几个孩子的柳烟。
&esp;&esp;柳烟有些担心的说道:“公主,您一直身体不好,酒还是少饮的好。”
&esp;&esp;“这么好的夜晚,怎么可以没酒呢?你放心,我不是会贪杯的人,去拿吧,再把那会发光的白玉杯拿来。”
&esp;&esp;葡萄美酒夜光杯,望着李太白曾咏过的明月,我开始自斟自饮,这古代的葡萄酒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舌尖上浓浓的甜,入喉处微微的涩,以及流进身体后的辛辣,难怪人说这酒就好比人生的滋味,还真是贴切。
&esp;&esp;“姐姐,你不要喝酒了,上次你喝醉月尘哥哥可以要你粘着,这次你要粘谁呀?”月尘说着要来夺我手中的白玉酒杯。
&esp;&esp;我很轻巧的躲开了,不服气的反驳:“那次喝的是什么酒?这次喝的是什么酒?我就算酒量再差还不至于喝这么酒杯葡萄酒就耍酒疯吧?所以,小子,不可以抓着别人的尾巴不松手。”
&esp;&esp;“你看,你现在说话舌头就有点不当家了。”心儿像小大人般双手掐腰,一副无奈的样子摇着头。
&esp;&esp;“现在不当家吗?怕是现在才是我的舌头在当家,我做了多少违心的事,说了多少违心的话,怕是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了,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脑子里也开始觉得舌头不受控制了,因为先是舌头大了,这会儿大舌头了。
&esp;&esp;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esp;&esp;许是见我开始说胡话,柳烟要春风春意带心儿去休息,又吩咐宫女内侍们送苏朵儿和念秋回去。刚刚还有几个小孩在显得热闹无比,这会儿竟然就冷清成这样,我拉着柳烟陪我坐下,倒满酒要柳烟陪着我喝。
&esp;&esp;“公主,别喝了,九殿下说过这番邦的酒比我们这中原的酒要烈,您都喝了这么多了,身体会受不了的。”
&esp;&esp;我拉着柳烟的手臂,趴到柳烟的耳上小声说道:“柳烟,我拿茶叶做了一盒月饼,可是···可是我没有敢送给月尘,怎么办?怎么办?”
&esp;&esp;柳烟伸手将我的身子圈进她的怀中,喃喃念叨:“公主希望送去给南宫公子吗?”
&esp;&esp;“嗯···”我乖乖的点头,真的很想送去的。
&esp;&esp;柳烟起身走了出去,我却喝酒喝上了瘾,突然觉得这种有点甜有点苦还有点辣的液体很好喝,突然觉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烦恼没有了,嘴就更不当家了,我开始大声背诗:“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苏东坡,你真是太有才了,你怎么就那么有才呢?”
&esp;&esp;“苏东坡是谁?竟能得长乐公主如此的赞许?”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又不是很熟,关键是一听到就有要头疼的感觉。
&esp;&esp;我眯缝着眼走到说话的人面前,呃,看不太清,遂把脸凑上前去,近在咫尺的距离才看清原来说话的是严洛,得到这个认知的我正要将脸拿开却晚了一点:“呃···”
&esp;&esp;好大一个酒嗝就这么全都冲着严洛迎面扑去,喝酒的人都知道的,酒嗝的气味真的是能无与伦比的难闻,也亏得严洛忍得住,若是常人,比如尹玉泽早该一把把我推开了。我眯着眼打量严洛的表情,便见严洛拿食指轻碰了一下鼻子,倒没有发火的迹象,声音还是一样儒雅的问道:“你是故意的吧?”
&esp;&esp;“···苏0东坡你好有才呀···”深怕再被严洛找麻烦,我赶紧转移话题。
&esp;&esp;严洛走到我之前坐的位置上,竟然占了我的位置拿起了我的酒杯喝起了我的酒,我跟个跳蚤似的一下子跳了过去要伸手去夺我的白玉杯,要知道酒喝多了就有点失了准头,所以一下子竟然蹿到严洛身上去了。
&esp;&esp;“公主如此热情,洛真是受宠若惊。”严洛摆正我的身子,就这么将我安置在了他的膝盖上。
&esp;&esp;我虽喝醉了,还没醉到变成豪放女的程度,是以在反应过来后便开始试图要掰开严洛的手,奈何男女体力悬殊,再加上严洛可是个练家子,武功高手,像我这样的病秧子,别说喝酒了,就是没喝也敌不过他一根手指头。
&esp;&esp;“苏东坡是谁?”
&esp;&esp;“苏朵儿的叔叔。”继续掰手指头。
&esp;&esp;“苏朵儿的叔叔是苏流水。”
&esp;&esp;“那就是苏朵儿的二大爷。”
&esp;&esp;“···”
&esp;&esp;掰不开的结果便是我急了,俗话说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驴急了踢人,人急了我不知道会干嘛,可我急了我便开始哭了,是那种鬼哭狼嚎般的哭,然后就是手踢脚踹(作者:你拿手踢一个我看看),还附带表演了一下驴打滚。
&esp;&esp;一旁的画儿守在边上没敢出声,琴儿大概是跑出去找柳烟永夜了,小宫女们更是没有敢出声的,主要是我没有想起来喊她们,大概看在她们眼中我正在和严洛调情,天知道我连调情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我开始将眼泪,鼻涕全部往严洛身上抹去,然后严洛便爆发了,双手将我从他身上举了起来,我耍赖的脚不肯着地,身子还在不断扭来扭去,就在我扭的来劲时,严洛这个王八蛋竟然松手了。
&esp;&esp;“嘭···哎呦喂···呜哇···”屁股着地的感觉就是尾巴骨要裂开,尾巴骨要裂开的感觉就是疼。
&esp;&esp;我赖在地上不肯起身,画儿来扶我我也还是不肯起身,就像是得不到想要的玩具的小孩般我开始撒泼,或者可以说是撒酒疯。我像个肉丸子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在看到严洛脸颊上抽搐的痕迹之后,我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再度像个跳蚤一样跳到了严洛的身上。
&esp;&esp;“你敢摔我的屁股,我的屁股好疼呀,好疼···”我哭着抱怨着将脸上的鼻涕泪全部向严洛已经一片狼藉的锦袍上抹去。
&esp;&esp;严洛的脸似乎抽搐的更厉害了,死命的想将我自他身上扒拉下来,我开始发挥牛皮糖的精神,也死命的抱着严洛的脖子不肯松手,甚至将严洛当成了树,在严洛站起身来时我两条腿缠在了严洛腰部以上的位置,然后我发现我比严洛的紫金冠还高出去一大截。
&esp;&esp;“下来,你爬这么高干什么?”严洛的声音不复寻常的儒雅,开始咬牙切齿的说话了。
&esp;&esp;我更加紧的抱着严洛的脑袋,委屈的哭着:“我的屁股好疼···呜呜···”
&esp;&esp;严洛的脑袋还真小,这么小的脑袋能有多大的脑容量?思考着这个问题我将食指和中指弯曲,指关节突出,狠狠的向着严洛的脑袋瞧去,一个很响的爆栗便这么在严洛的脑袋上爆开,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我甚至还感到严洛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大概是疼的,呃,或者是气的。
&esp;&esp;“下来,免得我再摔你一次。”
&esp;&esp;“不要,我不要下去,你这个坏蛋抱着我不放我不下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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