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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第2页）

&esp;&esp;那天在厕所她问的那两句你在华清大过得怎么样，跟在麻省理工比呢。

&esp;&esp;现在看来是意有所指。

&esp;&esp;“在it读过书的谁不知道？”颜婉萍反问他。

&esp;&esp;沈湛笑了笑，没说话。

&esp;&esp;“说实话当时我也……”颜婉萍顿了一下，接着说：“可时间一久什么都淡了，和当初指责你的人一样，大家都忘得一干二净。”

&esp;&esp;“是吗？”沈湛敛了敛眉。

&esp;&esp;“当然，我和他既不是同学也不是朋友根本就不认识，只知道他很厉害，拿到许多奖，”颜婉萍上下扫视他一眼，“就跟你差不多。”

&esp;&esp;“不关我的事为什么要记得？”颜婉萍又接着说。

&esp;&esp;她的笑容很温和，挑不出任何瑕疵。

&esp;&esp;沈湛还是没说话，眼眸微垂，似乎在思考什么。

&esp;&esp;颜婉萍说：“不过我想问问你。”

&esp;&esp;“问什么？”沈湛淡然地道。

&esp;&esp;颜婉萍微沉眉，像探究学术问题一样认真，“你晚上有做过噩梦吗？”

&esp;&esp;沈湛把手从兜里抽出来。

&esp;&esp;“我只是单纯好奇，”颜婉萍眉头紧蹙，似乎在回忆那个看了让人全身发毛的视频，“我看完的当天晚上做了整整一宿的噩梦，汗水把床单都打湿了，我还想，如果敲的是我的宿舍门………”她抬眼看向沈湛，“我可能会活不下去。”

&esp;&esp;“我活的很好。”沈湛一字一句地说。

&esp;&esp;“噢对不起啊，冒犯你了。”颜婉萍这次撩的是搭在左肩的头发，“我还要去院长那儿交测试结果，就先走了。”

&esp;&esp;“嗯。”沈湛轻点下巴。

&esp;&esp;颜婉萍越走越快，下了楼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停下了。

&esp;&esp;她深吸一口气，手里的资料被攥出了痕迹。

&esp;&esp;我活的很好。

&esp;&esp;活的很好。

&esp;&esp;颜婉萍笑出了声。

&esp;&esp;这几个字就好像一个笑话。

&esp;&esp;特别特别好笑，特别特别荒谬，让人喘不上气来的笑话。

&esp;&esp;沈湛从厕所出来，走到洗手池前。

&esp;&esp;伸出手，半天没开水龙头。

&esp;&esp;噩梦吗？

&esp;&esp;呵，谁没做过。

&esp;&esp;他梦了整整一年。

&esp;&esp;拧开水龙头，自来水哗啦啦流出淋在手背，带着被太阳暴晒后的温热。

&esp;&esp;……

&esp;&esp;“吃什么？”这似乎是他们每天都要站在校门口发愁的一件事。

&esp;&esp;林佳音轻叹口气，“我也不知道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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