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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赔偿我们的损失!”
&esp;&esp;“对!必须赔偿!”
&esp;&esp;有脾气暴的男知青已经上手揍人,方中华喊了好几声才把他们的怒骂压下去:“住手!在我眼皮子底下寻衅滋事,都想吃牢饭吗?!”
&esp;&esp;话是这么说,但方中华却没有立刻制止男知青的行为,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叫人拉住他:“等派出所的警察查明情况,很快会给大家伙一个交代!”
&esp;&esp;方中华交代完事情就走了,王水秀和冯和平两人面临着有生以来最难熬的时光——等待处置。
&esp;&esp;他们还不能立马搬走,还得接受知青们或冷嘲热讽、或拳打脚踢的泄愤,就连吃饭的时候,也不被允许上桌,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esp;&esp;更绝望的是,他们要将自己手上的钱票全部拿出来赔偿给谢芸锦和其他知青。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老实交代自己昧下了多少粮食,但聊胜于无,能平添这些钱票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esp;&esp;至于谢芸锦的赔偿,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凑不齐——冯和平对同流合污的王水秀也不老实,卖方巾的钱被他私吞了一部分。最后是方中华提议用他们的工分抵偿,这下,两人是彻底没了口粮。
&esp;&esp;“芸锦,这次多亏了你!”
&esp;&esp;“是啊,帮我们抓着两个大蛀虫!”
&esp;&esp;谢芸锦撩起眼皮瞥了眼说话的男知青,哼了一声,态度傲慢:“我说要烧饭的时候你还搭腔劝阻来着,要不是我,他们能露出马脚吗?!”
&esp;&esp;男知青讪讪讨饶:“是是是,都是我目光短浅,芸锦你别生气。”
&esp;&esp;谢芸锦再不理这些人,斗笠一戴,步调轻快地走了。
&esp;&esp;……
&esp;&esp;京市的国营饭店内,江玉英坐在包厢里,时不时往门外看。
&esp;&esp;路朝笑她:“是儿子娶媳妇又不是你娶媳妇,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esp;&esp;“去!”江玉英嗔他一眼,没好气道,“就你心大,见未来亲家也磨磨蹭蹭,我说带点东西来表示表示吧,你非说不行。”
&esp;&esp;包厢内装潢古朴,是几十年的老宅子了,如今充公改成了国营饭店,却还保留着点那时的风韵。
&esp;&esp;路朝倒了一杯茶给妻子,摇头笑道:“事情都还没定下,话别说的那么早。我寻思着人家长辈许是看在女儿中意咱儿子的份儿上才主动提了见面,不然凭聂老爷子那个脾气,怎么可能答应这时候和咱们结亲?”
&esp;&esp;想到这儿,江玉英也叹了口气:“聂老下放好几年了吧?你那边就没有什么消息?”
&esp;&esp;毕竟是长辈至交,他们若是帮得上忙,肯定不会吝啬。
&esp;&esp;路朝却不答,这事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下结论的,于是转移了话题:“你倒不如想想等会儿见着人家姑娘的父亲后,要怎么给那个臭小子说好话。”
&esp;&esp;江玉英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甩性子道:“嘿——不知道是谁刚才说事情都没定下,话别说的那么早,这会儿又跟我急起来了?”
&esp;&esp;路朝立马好声好气地讨饶:“成成成,我的错,我的错。”
&esp;&esp;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谢严才姗姗来迟。
&esp;&esp;作为女方的父亲,晚来自然是架起了架子,不过谢严倒是没想那么多,他晚来纯粹是因为厂里有事绊着了,这时候才抽出空。
&esp;&esp;三人寒暄了一阵入座。
&esp;&esp;他们两家的长辈虽然关系甚笃,但毕竟现在情况特殊,已经有好几年没碰过面了。
&esp;&esp;相比路朝的正气,谢严长得一副“潘安相”,面冠如玉的脸被岁月磨砺得更加成熟,许是在厂里当领导的缘故,虽似文人,却并不显文弱,反而自带一股气势。
&esp;&esp;单是看他这相貌,路朝夫妇俩就能想象出那个叫谢芸锦的姑娘该是如何的天姿国色,心里没来由还有些意外。
&esp;&esp;他们家儿子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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