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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在这个时候吴勉、归不归这些人已经变了容貌。收敛了气息之后,斗笠男人也没有从人群当中将他们认出来。这个时候的斗笠男人身上穿着最普通士兵的服饰,手里面扛着一条枪戟。本来苍白的脸上现在已经挂了两团红晕,看着竟像是酒醉之后的微醺之相。
&esp;&esp;看着斗笠男人从身边走过去之后,归不归跟着皱起了眉头,看着他的背影说道:“老人家我看过贪钱的好色的,还是杀人成癖
&esp;&esp;刘玄死后,河北周围的赤眉军已经尽归刘秀。之后又剿灭另外一方势力铜马军,几次下来之后,刘秀手中已经号称‘带甲百万’。势头隐隐超过了占据京城长安的赤眉军,考虑再三之后,赤眉樊崇派出十万大军进发河北,前来试探刘秀的底细。
&esp;&esp;刘秀得到消息之后,派出手下大将邓禹遣十万铜马降军迎敌。五日之后,双方大军在宜阳相遇。赤眉军趁着刘秀大军立足未稳之时,突然全军压上。双方大军僵持了片刻之后,刘秀军便开始溃败。虽然败局已定,不过刘秀军中还是有人大放异彩。一名白头发的军士,凭着一人之力竟然杀进了赤眉军中。随着他的一路冲杀,留下了无数赤眉军的尸体。
&esp;&esp;在战场附近的一座高山上,吴勉、归不归和广治三个人正看着战场上面的变化。三个人的目光都在那个白发军士的身上,就见这个人手中的枪戟已经折断。不知道从哪里捡到一把对付骑兵的斩马刀,正在对着敌人大杀大砍。他本来苍白的脸上,现在已经兴奋的布满了红晕,每砍翻一个敌人,便兴奋的大吼了一声。
&esp;&esp;“他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人?”广治看到这人杀人之后的兴奋状态,皱着眉头继续说道:“不是说因为你们有操控国运之嫌,他才动手的吗?那么这样直接入伍杀人,不算是操控国运吗?”
&esp;&esp;“他这是在杀人过瘾,还真算不得操控国运。”看着下面的白发士兵一刀将赤眉军中的将军劈成两半之后,哈哈大笑的样子。归不归皱着眉头说道:“而且刘秀军败势已定,这个时候动手狂杀和国运扯不上关系。你看看他一路杀戮前行的路线,不碰中军大帐,只是在外围杀人取乐。”
&esp;&esp;“还一点术法都没用……”归不归说完之后,站在他身边的吴勉冷笑了一声。看着满身都是别人鲜血的白发军士,皱着眉头继续说道:“死了一百一七个人,现在就算看见了我,他也不会停手……”
&esp;&esp;说完之后,吴勉再次冷笑了一声,随后转身向着山下走去。归不归回头看了白发男人的背影,说道:“不再看会吗?说不定能看出来这人的什么破绽。”
&esp;&esp;吴勉没有搭理归不归的意思,老家伙的话刚刚说完。白发男人也已经催动五行遁法消失在了原地。归不归和广治继续看了一阵之后,看到眼前一片血红没有什么意思,这才也相继离开了这里。
&esp;&esp;而战场上的白发男人已经让赤眉军的主将惊心不已,本来他还想大军追击刘秀大军的败兵。想不到被这一个人将他的十万大军阻拦在了这里,为了对付这个白发士兵,赤眉军已经顾不得还有自己人在和他纠缠。几次乱箭齐发,将自己的军士射死几十人,却伤不了这个白发男人分毫。
&esp;&esp;最后还是这个白发男人杀过了瘾,这才将手里已经卷了刃的斩马刀丢在了地上。大笑了一阵之后,这才转身向着刘秀军溃败的防线走了过去。十万赤眉军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越走越远,没有一个人敢去阻拦。
&esp;&esp;赤眉军本来大胜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当下也没有心思继续进犯河北,全部撤回到了长安。而刘秀这边也是一头雾水,他这边也得到了一个白头发男人独立阻挡赤眉军的消息。不过事后等到军中查找此人的时候,再没有这个人的下落。详查之下,知道这个白头发的军士只是大军集结前一天赶来投军的。此人的上次伍长已经死在了乱军当中,现在竟然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本来按着白头发的面貌,刘秀以为是吴勉在暗中助力。不过等到此人的画像送到刘秀手上的时候,又和吴勉是两种风格的相貌。而且按着吴勉的性格,就算刘秀的大军都死光了,他也不会下场帮忙的。
&esp;&esp;不过不管怎么说,也是解了河北之围。就在都以为刘秀会趁着这个时候松口气的时候,武信侯却反其道而行之。就在他的十万大军溃败的鲸鲛的手段
&esp;&esp;稳稳落到了地面上之后,白发将军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再次变回他原本惨白的一张脸。原地转了一圈之后,白发将军古怪了笑了一声,对着站在角落里面的一个老兵说道:“你是方士?为什么对我下手,广仁派你来的吗?”
&esp;&esp;老兵将自己脸上摸了一把,露出来一个白发中年人的模样,说道:“方士广治在此,修士你为什么在此滥杀?不知道天理循环吗?”
&esp;&esp;“广治?”白发将军微微皱了皱眉头,再次说道:“你也是广字辈的人,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你?”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之后,自我介绍地说道:“我是前任大方师、东海船主徐福的弟子鲸鲛,广治师兄,你是来阻拦我杀人的吗?”
&esp;&esp;“徐福教出来的好弟子……”广治冷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师兄不敢当,广治虽然是方士,却与你师徐福并无瓜葛,鲸鲛请不要将我与广仁之流混为一谈。不过你最后一句话说对了,方士广治正是来阻止你滥杀的。”
&esp;&esp;说话的时候,广治的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柄长剑。剑身抖动起来竟然带着隆隆的雷鸣之声,长剑在手之后,说道:“今天广治就代你师徐福,惩治你的滥杀之罪……”话音落时,广治的长剑突然出手,电闪一般的向着鲸鲛的方向射了过去。
&esp;&esp;长剑飞过来的同时,鲸鲛举起自己手中的斩马刀,迎着长剑飞来的方向劈了下来。没有想到的是,刀剑相交的时候,斩马刀竟然扑了个空。明明已经砍在剑身之上,刀下却是一空。随后鲸鲛的心口一疼,还是那柄长剑,竟然刺穿了他的身体,随后从鲸鲛的背后飞了出去,留下来一个还在呼呼冒血的透明窟窿。
&esp;&esp;鲸鲛身体被飞剑穿身而出的惯性带着向后退了几步,身子靠在一棵大叔上才算停住了脚步。随后,他将手中的斩马刀丢掉,伸手按住了胸口的血窟窿。脸色煞白的看着对面,长剑已经回到手中的广治说道:“好法器,如果不是我心偏右的话,就算是长生不老的体质,这个时候也算是死定了吧?”
&esp;&esp;“难怪你现在还有力气说话。”广治微微一笑之后,手握长剑迎着鲸鲛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没有了徐福那丝魂魄,你也不过如此嘛。投胎下世之后,记得不要在滥杀……”
&esp;&esp;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本来还捂着胸口一脸惨象的鲸鲛突然古怪的笑了一声。随后捂着胸口迎着广治走了过去,刚刚走了几步,鲸鲛突然对着广治挥了挥手。
&esp;&esp;广治之前已经从归不归的口中知道了鲸鲛的手段,不过他没有想到在重伤之下,这个杀人成癖的男人竟然还有能力还手。当下,广治举剑对着举剑挥手的方向格挡。一声金属相击的声音响起来之后,广治握剑的手臂抖动个不停,半个身子都被震的发麻。他握剑那只手的虎口迸裂,再也握不住那支长剑,看着它掉落到了地上。
&esp;&esp;看到自己一击得手之后,鲸鲛笑了一声,说道:“广治先生,那我也奉劝你一句,不要败了别人杀人的乐趣……”说话的时候,鲸鲛一手捂着自己还在呼呼冒血的伤口,另外一只手连续不断的对着广治挥手。将他对面那个白发男人逼得东躲西闪,完全没有使用术法暂时逃离的时间。
&esp;&esp;这还是鲸鲛有了猫戏老鼠之心,不想一下子结果广治。如若不然的话,他通元法
&esp;&esp;在一阵轰鸣声中,几十个火球和数不清的雷电对着鲸鲛的后心打了过去,当中还有广治那柄古怪德长剑。几十声巨响连在一起,伴随着一阵浓烟,整个地面都跟着颤抖了起来。看着鲸鲛没有躲避的机会,火球和雷电打过去的一瞬间,吴勉和归不归两个人的心里都是一个想法——成了……
&esp;&esp;当浓烟慢慢开始消散的时候,吴勉和归不归二人从残留的浓烟当中,隐隐看到了一个白头发的男人倒在地上,那柄长剑插在他的后心上。刚才的雷火都是障眼法,夹杂在雷火当中的长剑,才是真正要鲸鲛性命的东西。
&esp;&esp;不过吴勉和归不归悬着的心还没有落下,从消散的烟雾中心,发现除了倒地的白发男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身穿盔甲的白发男人。正站在倒地男人的身边,这人正是从海上回来的鲸鲛。而倒在地上的白发男人则是应该和他们在一起的广治。
&esp;&esp;广治什么时候过去的,两个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吴勉到还算了,但是有两个储金作为后盾的归不归也没有发觉,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看到了两个人脸上惊诧的表情之后,鲸鲛笑了一笑,说道:“觉得不可思议吗?一会你们俩也会躺在这里,不过我不会动归不归的,便宜你了,今天只要再死一个吴勉就好了。”
&esp;&esp;说话的时候,鲸鲛对着吴勉的方向抬起了手,隔着七八丈远的距离虚抓了一把。就在鲸鲛的手虚抓的一瞬间,吴勉竟然从所在的位置消失。等到归不归反应过来的时候,吴勉已经到了鲸鲛的身边,他的脖子被鲸鲛死死的掐住。不知道这个从海上回来的白发男人使了什么手段,吴勉竟然连一点还手的力量都使不出来。好像大筋被人抽走了一样,半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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