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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2页）

&esp;&esp;程心皱起眉，脑袋歪到一侧，自言自语：“这是什么？”

&esp;&esp;哥哥又笑，“你猜猜。”

&esp;&esp;程心不懂，抬头看他。

&esp;&esp;“别看我，看它。帮我摸一下。”

&esp;&esp;“为什么啊？”

&esp;&esp;“哥哥难受，你摸一摸就好了。”

&esp;&esp;程心再次看向那异物，它忽地昂了昂头，她连鼻子都皱起来了。

&esp;&esp;“快点呀！”

&esp;&esp;哥哥语气有些促，甚至握着异物往前怼了怼，吓得女孩往后躲。

&esp;&esp;“乖，乖，别怕。”他迅速安抚，“你摸一下，就一下，哥哥请你吃糖。”

&esp;&esp;程心眨眨眼，呆了半息，再慢慢抬起手臂。

&esp;&esp;感叹声：“真乖……”

&esp;&esp;公厕里安静得与世隔绝，连呼吸的节奏声都一清二楚，明明一墙之外就是人来人往的嘈杂街市。

&esp;&esp;十几岁的男孩靠墙站立，急切又颤抖地渴望着，心越跳越狂。九岁的女孩犹如活在慢镜头里，一丝一毫的动作拖拉得折磨他的寿命。

&esp;&esp;那双细嫩的小手即将触碰到，男孩几乎屏着呼吸时，女孩突然转身就跑，冲出公厕，捉都捉不住，还啦啦啦叫：“才不要！最讨厌吃糖了！”

&esp;&esp;一阵痛觉唤回程心的思绪，转过神，原来是走路没注意，受伤的膝盖撞到门框上了。

&esp;&esp;她痛得脸色青白，倚着门不动，阿姑急问：“无事吧？我背你进去。”

&esp;&esp;程心发怔般望着地面摇头。

&esp;&esp;阿姑又问：“你这伤到底是怎样惹的？不肯告诉阿爸阿妈，那可以告诉阿姑吧？”

&esp;&esp;程心干笑，“就是不小心摔的。”

&esp;&esp;阿姑无法，只好推着单车招呼三个侄女进屋。

&esp;&esp;屋内好静，从天井到客厅，没一个人影，姑丈去帮人补习了。

&esp;&esp;“过来坐，我给你们斟茶。”

&esp;&esp;阿姑拍拍客厅的沙发就去了厨房。沙发上堆了好些没有叠的衣服，散落一角，饭桌上中午的剩饭剩菜静物油画般摊放着，上面绕着几只苍蝇，茶几的烟灰缸盛满烟灰……偌大的客厅，程心找不到地方安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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