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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无论他说什么,银时都是一脸漠然又厌世的样子。基本就是“给我一口吃的就行,其余别瞎bb”的相处模式。
&esp;&esp;松阳给他买了苹果糖,银时也不拒绝,三两口吃掉了,然后留恋地吮了吮手指。
&esp;&esp;他刚从天照院奈落跑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有点私钱,但是逃离后到现在,也差不多捉襟见肘了。一直从事着杀人放火的勾当,乍然成了普通人,一时居然连怎么谋生都不知道。
&esp;&esp;因为带着小孩子,人又温和,也有好人家愿意让他打工换宿,或者换口吃的。到了战火蔓延的地方,人人自危,一听说他没有钱,差点没把门摔他脸上。
&esp;&esp;其实他自己倒无所谓,一个人的时候整整一个月没吃饭的时候也有,反正不会死,怎么折腾都行。但是银时不同,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esp;&esp;“你可以把我卖了。”
&esp;&esp;又吃了一次闭门羹,松阳撑着脸嘀咕“好想舒舒服服地在旅馆洗澡哪”的时候,银时突然开口道。
&esp;&esp;大概太久没有跟人交流了,他的腔调还有些古怪。
&esp;&esp;“把我卖掉后,我再逃出来跟你会合。”
&esp;&esp;见松阳不上道,银发的小孩子很有经验地给他解释。
&esp;&esp;“但是钱必须分我一半,否则我就把你的武士刀拿去卖了。”
&esp;&esp;武士刀也是松阳给他的。当时看见这个孩子带着非人类的漠然眼神在尸堆中穿梭,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跟随自己多年的佩刀给他了。从离开天照院奈落起,这把刀再没有杀过人。
&esp;&esp;松阳从未问过银时之前的生活,银时也不问他的。他想了想,说:“不卖。”
&esp;&esp;“不卖?”
&esp;&esp;“再怎样也要先养肥了再说。”
&esp;&esp;银时死鱼眼看他,最后说了一句“随你的便”,就转过头继续吃他的小包子去了。
&esp;&esp;两个人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地流浪着。
&esp;&esp;“……银时?”
&esp;&esp;松阳推了推怀里银发的小包子。看上去才八九岁的银毛天然卷窝在他身边,睡得很沉。
&esp;&esp;松阳眼神温柔地凝视着这个孩子,以及他鼻子里那个跟头一样大的鼻涕泡。为什么鼻涕泡能这么大,这样下去会飞起来吗?
&esp;&esp;这是从战场上把银时捡回来的第二个月。虽然捡走银时时的自己,看起来像个可靠又沉稳的大人,但实际他也只是一个居无定所的浪人罢了。
&esp;&esp;这几天走的都是山路,银时毕竟是个小孩子,走累了也正常。松阳轻轻把他放在毯子里,从包裹里掏出一点零食放在他身边,接着走到一棵树干边,解开腰带挂在树枝上上吊。
&esp;&esp;“……喂————!!!”
&esp;&esp;刚刚还在吹鼻涕泡的银时火烧火燎似的弹起来,冲过来抱住了松阳的腿。
&esp;&esp;“诶?!诶为什么?!为什么在这种祥和气氛里突然上吊?!为什么你的动作这么熟练?!!你是上吊过多少次啊?!!”
&esp;&esp;看着星空,松阳吊在腰带上微笑道:“今晚的星星非常美呢。银时,你看,那是狮子星座。”
&esp;&esp;“……给我下来看啊啊啊!!”
&esp;&esp;好容易把松阳拖下树的银时,崩溃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卷毛。他系上腰带凑近银时的时候,这孩子边往嘴里强塞零食,边颤抖着瞳孔喃喃自语:“不不不是吧?莫非我跟了一个精神病患者?白天会人模人样地说什么守护啊跟随自己的方向之类的大道理,晚上就会自杀上吊吃小孩??不要这样对银酱啊南无阿弥陀佛咕哩咕哩咕哩……”
&esp;&esp;松阳苦恼地看着银时。他真不想吓着这孩子,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复杂的前情,只能揉着他软乎乎的卷毛,轻声道:“银时,你别怕。这只是我一个小小的怪癖,以前找医生看过,他说治不好的。”
&esp;&esp;银时一噎,死鱼眼看他:“你不是那个吧?那个……体验濒死的快感?”
&esp;&esp;“唔……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esp;&esp;“真的吗?”银时端着下巴皱眉,“看书说濒死的时候○○会硬,有些玩s就喜欢往脖子上套绳子来着。银酱要不要也试试看呢?”
&esp;&esp;松阳微笑着把银时砸进了地里。
&esp;&esp;“把小黄书交出来,银时。”
&esp;&esp;说来惭愧,像做饭缝衣服缝鞋垫这种人妻技能,银时学得比松阳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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