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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3页）

&esp;&esp;苗小青想了想说，“今天我们组在张记吃饭，遇到他请了一组做实验的人吃饭。”

&esp;&esp;余向晚神色鄙夷，“多半是又闻到哪儿藏着肉骨头了。”

&esp;&esp;苗小青怔怔地望着余向晚，这一瞬间，余向晚脸上的表情她很熟悉，那是在程然，杜弘，袁鹏脸上都看到过的，包括今天那个李明华。

&esp;&esp;那是一种不晓世情的高傲。

&esp;&esp;“你们都一样，”苗小青低声自语，我跟你们不一样。

&esp;&esp;我不讨好人，就混不下去。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没什么。”苗小青露出一个微笑，“你早点休息。”

&esp;&esp;余向晚躺下后，苗小青又坐回她的书桌前，把台灯的光调暗。

&esp;&esp;背后不时响起翻身的悉簌声，她猜是开着灯影响到余向晚的睡眠了。

&esp;&esp;“小青，”余向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esp;&esp;“哦，不好意思，我马上关灯睡了。”

&esp;&esp;“等一下，”余向晚说，“把那篇文章拿给我看看吧。”

&esp;&esp;苗小青看着她疲惫的神色，犹豫了一瞬，还是把文章递给她，又从自己床铺上抽了枕头，垫到她身后。

&esp;&esp;余向晚又趴在床边，指指她的书桌，“你在我桌上找找，有本《量子力学2》，你先看看。”

&esp;&esp;苗小青找到了书，回到自己的书桌前，慢慢翻开。

&esp;&esp;这本书同样讲到了二次量子化，却写得深入浅出。苗小青感激地看了眼余向晚，她很认真地读文章，并没有收到她的感激。

&esp;&esp;房间里静静的，偶尔响起翻页的声音，小台灯亮到凌晨才关闭。

&esp;&esp;

&esp;&esp;余向晚感冒了一个星期，苗小青没再去办公室，上完课就回到宿舍看书，顺便照顾前三天反复发烧的余向晚。

&esp;&esp;一周后，余向晚痊愈，苗小青也读完了那本《量子力学2》。

&esp;&esp;她把书还给余向晚，“我知道该怎么解了，也试着推了一个礼拜，还是不能理解当中的思想。”

&esp;&esp;余向晚拿了张白纸，刷刷地写了一页，招手叫她过来，指着纸上的公式说：“你看，这个是产生算符，这个是湮灭算符。，听到她的话，头也没抬地随口回道：“他不是没来得及加衣服，他是没衣服。”

&esp;&esp;苗小青很意外，“他那么困难吗？”

&esp;&esp;袁鹏终于抬起头，“切！你想哪去了。他是暑假来的我们学校，之前也不知道能在这里待那么长时间，就只带了夏天的衣服。突然降温，他还以为撑两天就会回暖，就拖着没去买衣服。”

&esp;&esp;苗小青这才想起程然的“临时工”身份，“他现在怎么样了？”

&esp;&esp;“不知道，他差不多是系里最后一波感冒的。”袁鹏低头整理手里的一叠算稿，“我们都忙得顾不上，再说一个小感冒而已，床上躺几天就好了。”

&esp;&esp;苗小青想到余向晚反复发烧的三天，多少有点担心。随即又想，她就算是关心他，他也不会领情，十有八九还会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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