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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2页）

&esp;&esp;“你那东西做出来了吗？就跟我嚣张？”杜弘抱着手问。

&esp;&esp;程然的眉毛拧起来，“我想不明白。”他点着本子上写的一段说，“把拓扑绝缘体放在一个拓扑非平庸的流形上，没有基态简并，为什么是拓扑态呢？”

&esp;&esp;一辆桔红色的跑车在离他们不远的停车场停稳，车头在阳光照射下高调地反射出刺眼的光，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下车，站在车旁，低头拿出手机来看。

&esp;&esp;“哪来的这么一骚包？”杜弘问。

&esp;&esp;“一看也知道不是学校的，”程然看着他那一身像是立刻要去拍电视剧的打份，“理工大学里的学生哪有他那闲功夫？”

&esp;&esp;杜弘收回目光，把程然刚说的话回想了一遍，又说回了物理，“你确定没有？”

&esp;&esp;程然对他的分心很不满，“当然了，你看二维周期边条件不就是轮胎面？基态不就是费米能下全填满吗？就一个啊。”

&esp;&esp;杜弘沉思了一会儿，“这么说，的确是很奇怪，这里没有任意子，也确实没有基态简并度。”

&esp;&esp;程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esp;&esp;杜弘说：“你搞了快一年也没进展，如果再过两年还卡在这里怎么办？”

&esp;&esp;程然烦躁地说：“我也不知道。”

&esp;&esp;他胸口沉闷得发紧，转头看向远处，视线里却闯入一个熟悉的身影。

&esp;&esp;他正要定睛去看，却听到杜弘低呼一声：“小青苗！”

&esp;&esp;是她没错了。

&esp;&esp;程然看到她走到跑车旁边，站着跟那个骚包的男人说话。没说两句，那个男的拿出几个手提袋递给她。

&esp;&esp;“你被绿了！”杜弘兴灾乐祸地说。

&esp;&esp;“你看不到她一直在保持距离么？”

&esp;&esp;“你倒是淡定。”

&esp;&esp;那是因为他见过她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程然想，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在苗小青心里没留下过任何痕迹。

&esp;&esp;而最重要的是，他了解苗小青——

&esp;&esp;“一个一心追逐月亮的人，绝对不会被路过的星光吸引。”

&esp;&esp;“说你自己是月亮？”杜弘嗤笑一声，“不要脸！”

&esp;&esp;“说的是物理，”程然淡淡地说，“我们不是一直在追逐月亮的路上？不然随时随地可以蹲下来捡脚边的六便士。”

&esp;&esp;杜弘少见的没有唱反调，而是深思地看向苗小青。

&esp;&esp;“说起来，我一直觉得你跟苗小青很像，”程然带着审视的目光地说道。

&esp;&esp;“什么？”杜弘差点跳起来。

&esp;&esp;“普通人都要面面俱到，所以两个选择摆眼前会左右为难，”程然缓缓说道，“而你和苗小青是会放弃一样，绝对不会想把两样都抓在手中的人。”

&esp;&esp;杜弘沉默不语，依然看着苗小青，程然的声音飘渺地传入他的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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