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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节（第2页）

&esp;&esp;“我……赢了。”她说。

&esp;&esp;他一动不动，说：“我知道。”

&esp;&esp;“我们赢了。”云乘月纠正道。

&esp;&esp;他还是说：“我知道。”

&esp;&esp;两人相对沉默片刻。

&esp;&esp;云乘月又说：“那其实是庄锦年。”

&esp;&esp;他说：“其实，我隐约有些猜测。”

&esp;&esp;最后，云乘月叹了口气：“对不起。”

&esp;&esp;“不。”他却摇头，语气异常坚定，“大师姐，你付出得足够多了，谁道歉，都不用你道歉。”

&esp;&esp;她一怔：“我答应你要活着回来，却没能做到……我以为你生气了。”

&esp;&esp;他终于动了。他伸出另一只手，似乎想来触碰她的脸，却又没有碰到，只是虚虚地停在她脸边。

&esp;&esp;“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会儿，最后深吸一口气，就好似下一刻会哭，“只是，只是，只是……”

&esp;&esp;他“只是”了好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喉咙里含糊一声，好似哽咽。

&esp;&esp;云乘月轻轻按住他的手，将之按在自己的脸上。她神情变得非常柔和，眼神也很温柔。

&esp;&esp;“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她轻声说，“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一起走了。”

&esp;&esp;这句话让他反应过来什么，睫毛倏然一颤：“你……”

&esp;&esp;“对，我早就猜到了。”云乘月轻轻点头，“你说要起死回生，其实是骗人的吧？人死了，就是死了，能变成死灵已是不易，至于复活……却是绝无可能。”

&esp;&esp;薛无晦沉默片刻，低声说：“对不起。”

&esp;&esp;“好啦，我们谁都不要道歉了。”云乘月笑了，语气轻松，“所以你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sp;&esp;王道恒走过来，在他们一旁坐下，一边感慨：“可终究死生亦大矣！”

&esp;&esp;三个同门死灵坐成一圈。

&esp;&esp;“我考虑过了。”云乘月分析，“我也可以用傀儡。我们还可以在世上待几年，培养修士，修缮岁星网……”

&esp;&esp;她说的时候，另两人都用柔和的眼神望着她。柔和得有些过分。云乘月渐渐停下来，也看回去。真奇怪，王夫子和薛无晦的性格完全不同，为什么他们的眼神现在如此相似？

&esp;&esp;她怔怔地想了一会儿，想明白了。

&esp;&esp;她失笑：“啊，我想错了。我们三个人……”

&esp;&esp;“……都快消失了。”

&esp;&esp;终章

&esp;&esp;◎无怨矣◎

&esp;&esp;死灵是执念与力量结合的结果。

&esp;&esp;薛无晦的执念，是被背叛、被杀害的恨意。

&esp;&esp;王夫子的执念，是守护明光书院，也是践行老师和夫子的教诲。

&esp;&esp;云乘月要特殊一些，她是为了战斗而主动抛弃了肉身，可以说她的执念是“战胜敌人”。

&esp;&esp;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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