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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关瓒瞬间窘了，坐正身子瞪了柯谨睿一眼，怒道：“你还好意思问！”

&esp;&esp;那地方特殊，皮肤本来就敏感，刚冒出的毛茬儿又锐又硬，“光阴似箭”啊，摩擦起来是什么感受，真心只有被剃光了的人才能知道。关瓒被断断续续地折磨了一个多月，刺痒起来难受得想打人，偏偏柯谨睿很感兴趣。起初的时候两人做过一回，前戏是柯谨睿给他口的，完事以后还特别在光溜的地方亲了一下，弄得关瓒心里很是微妙。

&esp;&esp;这话题太尴尬了，关瓒知道柯谨睿是在逗他，拒绝继续咬跟眼前晃荡的直钩，塞上耳机躲旁边听歌去了。

&esp;&esp;抵达陵园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午餐时间，进园的人一点没少。关瓒牵着伽利略往里走，柯谨睿拎着祭拜用的鲜花水果跟在后面。

&esp;&esp;关瓒对于父亲的印象其实很浅。小时候关郁文事业繁忙，一年到头国内国外到处飞，极少回家，可以说关瓒的童年缺少了一个角色，没那么完整。然而事情又没那么绝对，关郁文并不是个对家里疏忽的人，他对关瓒却很好，纵容溺爱，只不过他爱儿子最多的方式，就是把古筝教授给他。

&esp;&esp;所以年幼的关瓒没怎么记住父亲其人，却记住了他弹过的曲。

&esp;&esp;上午过去，祭拜的人换了一拨，不少墓碑前都摆好了贡品。

&esp;&esp;关瓒轻车熟路地找到关郁文的墓碑，跟往年一样，总人有会早他一步前来，擦拭碑面，摆上鲜花和点心。关瓒没见过那位雷打不动的悼念者，但也不会觉得奇怪，认为大概也就是生前私交不错的朋友，十年不忘，想来感情应该是很深才对。

&esp;&esp;整个祭拜过程都很安静，关瓒把光洁的墓碑重新擦拭一遍，再将带来的鲜花摆在另一束旁边，贡品也是一样，最后鞠躬。他转身看向柯谨睿，笑着说：“走吧。”

&esp;&esp;柯谨睿道：“不多留一会儿？”边说，他边抽了根烟点上，然后附身搁到墓碑的底座上。

&esp;&esp;关瓒看着他做这事，回答：“不用了，时间太久，我对他的记忆有限，留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这座陵园位于城北的近郊，前两天也下过雪，眼下地面还有冻住的冰，温度很低。伽利略躲在关瓒腿边，哆哆嗦嗦地发抖，关瓒只好把它抱起来，用手捂着小东西冻得冰凉的肉垫。

&esp;&esp;“那就听你的。”柯谨睿站直身子，给自己也点了一根。

&esp;&esp;两人正要离开，振动声响起。

&esp;&esp;关瓒改单手夹着伽利略，另一只手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注意到来电人是护工不觉皱了皱眉。接通来电，关瓒把手机放到耳边，正色道：“怎么了阿姨，是不是我妈的头疼严重了？”

&esp;&esp;电话那边，护工急得直哭，说：“病人刚才还在吃饭，就是我出去扔垃圾打热水的工夫，回来人就没了！”

&esp;&esp;关瓒吓蒙了，急道：“我妈不见了？问过护士了么？病区里面都找过了也没有？”

&esp;&esp;“中午是探视时间，病区可以随便出入，保安护士都没看见，已经去查监控了。”护工说完，又开始一个劲儿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好好看着她的，这两天她精神好，还知道拿我的手机玩游戏，真没想到会出事啊！”

&esp;&esp;关瓒心里大乱，强行定了定神，说：“您先别哭，我马上过来。”

&esp;&esp;挂了电话，他抬头看向柯谨睿，脸上没什么表情，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来。关瓒颤声道：“送我去医院。”

&esp;&esp;【有惊无险】“他是谁？”关瓒合上眼睛，“‘我’又是谁？”

&esp;&esp;陵园离安定医院很远，两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esp;&esp;接待他们的是医院保安部的当值队长，直接带人去了看监控视频，把全部拍到袁昕的部分都看了一遍。最后一段是医院正门的，袁昕里面穿着病号服，外面套了件米白色大衣，出门以后直接上了门口停着的一辆出租车。由于距离太远，角度也不够理想，所以车牌号分辨不出。

&esp;&esp;关瓒脸色惨白，视频播完也久久没有说话。护工站在他旁边不停掉眼泪，道歉的话都说尽了，关瓒没责怪她，但阿姨心里过意不去，想说点什么又怕吵到关瓒，她看得出自己这位雇主心情不好。

&esp;&esp;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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