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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3页）

&esp;&esp;即便没有，那也要变成有了。

&esp;&esp;原先因为老叔公而动摇的心再一次变得冷酷，若是能因此把这个死老头子也给搞到了，背后的人应该跟满意。想到这，顾长城看向舒曼的眼神已经带来威胁：“小姑娘，你可好好地想想。你这么聪明，想来也不会在农村留多久。”

&esp;&esp;不留在农村，就要回城指标，无论是招工还是其他，每年公社也就一几个名额，这些还得好几个生产大队、几十个生产小队去分。

&esp;&esp;可归于顾长城来说，这并不是难事。

&esp;&esp;只要他能把那个人吩咐的事情办成了，别说一个名额了，就是一个县革委会也不被他看在眼里。

&esp;&esp;“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举报的，是我去找的你们。”韩春梅疯了，冲到顾长城面前急切地喊道：“我要回城。你给我，你要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她这一天去镇里不是白呆地，听多了那些知青的话，知道回城有多难得。若是有机会居一定要抓住，这份迫切的心情早让她忘记对木仓支的恐惧。

&esp;&esp;顾长城不去看她，而是温和地看着舒曼：“小姑娘，你考虑明白了吗？”

&esp;&esp;舒曼皱眉：“你能给我回城指标？可是我明明才来。”

&esp;&esp;顾长城乐呵呵一笑，看向红旗村人的脸上是志得意满。

&esp;&esp;“当然，我能。”只要筹码够就行。

&esp;&esp;舒曼笑了。

&esp;&esp;她这一笑，许多人的心就揪了起来。

&esp;&esp;“别急，再看看。”张建设刚动了肩膀就被身后的人按住。“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先看看她说什么？”

&esp;&esp;张建设坚毅的目光有一丝动摇，晒场上的红旗村人可都是他的家人和长辈朋友。

&esp;&esp;另一个人笑道：“你听他的，他比谁都想抓住顾长城。”

&esp;&esp;张建设这才不说话，心里明白若非对方，自己也不可能马上从镇里赶过来，否则就靠他的两条腿，只怕人到了，事情也结束了。

&esp;&esp;

&esp;&esp;在往场上看去，舒曼神色间的纠结已经非常明显了，似乎在一瞬间天平就发生了倾斜。

&esp;&esp;大胜娘着急地朝张大娘看去，希望她能开口说几句，无论是什么，想着这几天张家对她的照顾，也许这个小知青就不会被顾胖子蛊惑。

&esp;&esp;张大娘笑容苦涩，微微摇了摇头。

&esp;&esp;这十来年，红旗村来来走走多少知青，别看现在知青点里就这么十多个人，实际上除了因病、家中有条件或是招工或是其他法子正常离开的人以外，还有十几个人的户口挂在红旗村生产队。

&esp;&esp;这些知青娃为了回家，连口粮都不要了，可见想回家的心情是多么强烈。如今虽说那顾长城不地道，可小闺女年幼，张大娘自个儿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她开不了那个口。

&esp;&esp;但舒曼若是真的做出诬陷老头子的事情，张大娘也是会恨她。

&esp;&esp;顾长城目光在晒场上站着的红旗村生产队中转了几圈，看向舒曼就更加温柔和亲了，一张笑脸挤成了团状。

&esp;&esp;“你莫怕，只管说。”

&esp;&esp;舒曼深呼吸一口，像似做了重大决定一般，低着头悄悄挡着别人的视线，从裤腰带里摸出一捆东西。

&esp;&esp;灯光阴暗处，看得并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是纸一样的东西。

&esp;&esp;莫非是账簿？

&esp;&esp;顾长城眼睛一亮。

&esp;&esp;他可是打听过，这个小知青就住在张老实家里。更甚至，顾长城怀疑这个小知青才是真正举报张老实的人。

&esp;&esp;反正那韩春梅怎么看都是个蠢货，就是个推出来挨枪子的人，实在不像是幕后的那个人。

&esp;&esp;顾长城这十多年看过太多人，那清纯皮囊下浪荡成、性的不少。乖乖女的另一面是心思诡异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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