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49(第1页)

&esp;&esp;那柳祁话里话外劝敖况不要杀敖欢,又是什么缘故呢?

&esp;&esp;敖况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有探究的意愿的。柳祁却似乎不想继续下去:“他是知道你不能杀他的。端看你怎么和他谈了。”敖况又是一笑:“谈什么谈?先叫人打他个一百下杀威棍看看呗。今晚我还得呆这儿伺候你儿子。我刚和他好了,立即就走开,成什么样子?还得要对他更好更亲才是。”柳祁对这些黏黏腻腻的一点兴趣也无,只含糊地应了几句。敖况和柳祁絮絮地商量了一阵,拟定了计策,便各自散了。

&esp;&esp;柳离在床上睡了半天,起来的时候还是懒懒的。但敖况不叫他再睡了,扶起他说:“你再睡久了,容易头晕,晚上也睡不着。”柳离却怪责似地看他一眼:“横竖我也不想下床走动。”敖况握着他的手,说:“那就不走,我陪你说说话,好不好?”柳离便道:“说什么话?也怪没意思的。”敖况却一五一十将那柳祁与他所谋之事说出。只说原来柳祁从刚来虞地时,就暗中给敖况递信。就是柳祁和敖欢住驿馆那阵,柳祁时常借口去逛街喝茶打听情报,其实都是开始拉拢敖况。他又告诉敖况自己与柳离是父子关系。敖况查明了情况,也开始对柳祁有点儿信任。但敖况在确认此柳祁就是当年的国公柳祁时,又想起这位“已故”国公爷各种狡诈阴险的事迹,难以给他信任。柳祁心里明白,便说将敖欢送他做投名状。敖况始终存疑,到最后还是留了一手,将柳祁困在柳离房间,又将房间内的虎符换成假的。

&esp;&esp;柳祁听说了虎符是假的之后,还责怪地说:“一直就叫了你用真的,军队都埋伏好了,你还怕什么呢?你用真的,才是真正的‘师出有名’,他们盗符才是板上钉钉,你的‘清白无辜’才能在天子面前确凿。如今用了假的,恐怕天子那边心里怎么想的,还两说呢。”敖况只推搪说:“这个虎符不是我说动就动的,还得虞王首肯呢。”柳祁心里非常明白,但也不说什么了。

&esp;&esp;柳离听了这一段,思忖半晌,便小心地对敖况说:“我觉得吧,这事真不怪你。我爹这个人……确实比较难猜。”敖况听了,噗嗤一笑,只道:“我的好阿离,偏你贴我的心。怕你爹爹听了,会说你胳膊往外拐。”

&esp;&esp;

&esp;&esp;柳离被敖况说得有些害羞,便不说话。敖况不知他是羞的还是恼的,感觉不好把握,总怕唐突了他,便又只跟他说些无要紧的好话。他俩虽然没有亲密,但又胜似亲密,在枕边不着边际地漫谈,说些没有深意的话,偏偏又觉得很愉快。

&esp;&esp;这对于敖况来说,是个极怡悦的晚上。对于敖欢来说,则是煎熬了。虞地的人粗莽,杀威棍也不是闹玩儿的。柳祁到了狱中,未到监房,就已先闻见一阵恶腥气。引路的小伙见柳祁斯文人,还怕他受不得,却见柳祁脸色如常。那小伙没想到柳祁也是个满手腥膻的凶恶歹徒,只是怀疑柳祁风寒鼻塞,闻不到气味。

&esp;&esp;狱卒便对柳祁说:“里头怕不好看,要小人陪伴么?”柳祁只说:“劳烦你在门外等着就好。横竖这儿昏暗,再难看不到哪儿去。”说得客气,柳祁心里想的却是:老子砍人手脚的时候你还在吃奶。

&esp;&esp;敖欢的状况,完全在柳祁的意料之内。他见得多了,任何残忍都很平常。敖欢的状况,也在敖欢自己的意料之内了,只是该痛的还是痛,但也没哼一声。柳祁点亮了监房内的所有烛台,以便看清楚敖欢,也看清楚自己。敖欢躺在草席上,半截身子都是血水,不用细看,也知道他的腰臀腿上没一块好肉了。暖黄的烛光掩映在他脸上,使他看起来不至于苍白得吓人。可也是足够虚弱了,眼睛半闭着,鼻子似乎没透出气,远远看着,都不知是死的还是活的。

&esp;&esp;柳祁在他身边坐下,淡然唤了一声“哎”。是他熟悉又亲热的语气。敖欢眼皮也懒得掀起一下,只说:“给老子……倒碗水。”敖欢的声音颇为沙哑,可见是真渴了。柳祁抬眼看这儿的桌子上还是有水壶和木碗的,只是敖欢这个状况,要斟水都不能了。柳祁微微一叹,便倒了一碗水,给敖欢喂下。敖欢似个瘫痪的病人一样,喝一碗水能漏半碗,湿了衣襟。

&esp;&esp;敖欢喝了水,又咕噜地咽了唾沫。那柳祁问:“还喝么?”敖欢说:“喝,待你走了,我就没水喝了。”柳祁笑笑:“那又不至于。敖相国总不能真叫你死了。他也难交代。”敖欢冷哼:“他不要我的命,可他要的,我不给,只有一条命,叫他拿去吧!”大概喝了点水,敖欢的中气也足了不少。柳祁便道:“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看你也不是能伸不能屈的人,不过是画个押的事儿,回去了你还是你三危的王子。又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难道就没有你形势压人的时候了?到时候再把场子找回来,正是古人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若在此白白丢了性命,岂不是可惜了你的锦绣前程?三危的大好山河,也拱手让人了。”敖欢冷笑:“我知道你不是好心来看我的。但我也叫你省些力气,我如现在屈服了,才是将三危大好山河拱手让人。我死了,大不了换个人当王,始终是姓敖的,三危仍是三危人的。我当王子还卖国,说让我当王,生是无颜对天下,死是无颜对祖宗。”柳祁惊讶万分:“想不到你也是此等迂腐的人!”敖欢知道柳祁从不信奉所谓“大义”的,便也闭口不言了。

&esp;&esp;柳祁见敖欢现在又闭嘴、又闭眼的,心中滋味难言,便故意激他说:“你少装样子,你也是明知道敖况不能要你的命,才说这种话。我看你,就是贪图这个名声,才做嘴硬的样子,还不是等着你爹赔地来救你?”敖欢听了这话,才睁开眼睛。灯火中可见敖欢一边眼球已充得血红,想必是被打的,大概是眼睛太疼,他才一直闭着。那敖欢只说:“父王如果是聪明人,就不会这么做。”柳祁淡然一笑:“你觉得你父王是聪明人么?”敖欢不接这茬,只说:“老九是聪明人,不会重用你。”柳祁不为所动,只嘲讽说:“你们真是有趣,一个还口称‘欢弟’一个还声声‘老九’,真是兄弟情深,叫我汗颜。”

&esp;&esp;柳祁要离开了,也不想说什么告辞的话,只再给敖欢喂一碗水,并说:“这回悠着点,喝完这碗,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能喝了。”敖欢慢慢将此水饮尽。

&esp;&esp;三危那边倒是很快闻讯,知道了敖欢勾结虞地叛党,盗取虎符,还在虞地的都城附近纠结兵马,人赃俱获。现在敖欢被打入监牢。敖况那边只说:“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尽管敖欢这个行为实在令人愤怒,万死不惜,但念在他是个来使,又是三危的王子,就只行‘刖足’之刑吧。”

&esp;&esp;三危大王听说敖况要砍掉敖欢双脚,也是大惊,又想起自己只有敖欢堪当大任,若因此断了双足,实在是大难了。刀世子说道:“若此事属实,确实是欢王子背义在先。他真要伤害欢王子,想必天下也不会有异议。而且敖况很可能是说真的,若论杀死欢王子,他恐怕不敢。但使用刖足之刑,不至于让王子送命,却能让敖况在虞地立威。”殿前司梅非却说:“敖况要欢王子的脚做什么,他图谋的不过是平邑、昌邑和贡邑的土地。我们的计划是,他们虞国是反叛国、战败国,只能得到贡邑,已是很厚待了。可他贪心不足,还想要平邑和昌邑,才借故发难,拿欢王子的双腿交换。”却另有臣子说:“话虽如此,平邑和昌邑本来就不是三危的土地,而是兇马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总不能为未到手的土地而牺牲王储啊!如果放弃这些土地就能换回王子,又有何不可?”

&esp;&esp;几个臣子便争辩起来,有的说要放弃土地,有的说要放弃敖欢的脚。那三危大王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又察觉剑略不发一言,便问他:“剑世子,你向来和欢儿交好,怎么不说话呢?”剑略便沉声答:“若论私情,欢王子待我恩同再造,为了救他,我自是万死不辞。但若我有别的想法,则难免落了‘冷酷无情’‘恩将仇报’的罪名,因此不敢坦言。”

&esp;&esp;三危大王听见,便道:“你坦言吧!这儿是密谈,谁又会乱嚼舌根?”剑略便道:“首先,臣认为将平邑、昌邑当成别人的土地来看,说让就让,这个态度就不对。我们三危为此已搭上了多少死去的将士、赔上了多少珍贵的粮草和战马?岂能说让就让!这原该是我们的东西,必然寸土不让。”便有臣子问:“那寸土不让,就是要让欢王子受戮吗?”那剑略便答:“恰恰相反,我猜测,敖况既不敢杀死欢王子,也不会砍掉他的双足。我们须有寸步不让的姿态,说出‘敖欢有错在先,任你要打要杀’的话来。划地是一回事、敖欢犯错是另一回事,不可混为一谈,不能随便,方是两全之策。”这话音未落,便有近臣跳起来,果然是指责剑略冷酷无情、恩将仇报:“都是你的猜测!若敖况真的大起胆子来,伤害了欢王子,难道你能够赔他一双腿?”那剑略并不应答,只说:“关于欢王子的所谓‘罪行’,我们应先上奏天子,请天子定夺。我们这边再稍微施压,想必他也不敢在天子做决定之前随意处置欢王子,那也能为我们争取时间。”

&esp;&esp;众人争论不休,也没个了局。

&esp;&esp;三危大王原本不是个主意大的,而且年纪大了,心软,膝下的女儿要嫁的就嫁了,儿子也就剩那个叛国的敖况以及受罪的敖欢。他心里极疼敖欢的,回了宫中,又跟宠妃未美人说起这件事。未美人平日受敖欢诸多恩惠,便声泪俱下,说:“我是妇人,不懂朝政。但欢王子至孝,请大王不要放弃他!”未美人倒是善意,只以为自己此举是帮助敖欢罢了。

&esp;&esp;倒是剑略问刀世子为何不表态。刀世子心里的意见和剑略其实是一样的,只是他怕出了差错,敖况一个想不开伤害了敖欢,那他就罪大了,因此不多说什么。剑略也很明白,便不多说。那刀世子又说:“听闻这毒计乃是柳祁手笔,呵,我还真是小看他了。”剑略便淡淡答:“岂止是你,大家都小看他了。”

&esp;&esp;

&esp;&esp;那三危大王想来想去,夜不成寐,又有美人在枕边吹风,还是决计放弃平邑、昌邑,写了放弃书,交给使者。说只要敖欢平安放出,就可以将此书送赠敖况。柳祁得悉这个情况,只跟敖况说敖欢白扛那么多打了。敖况却笑道这不是你我预计之中?

&esp;&esp;剑略倒是一直劝阻大王,奈何大王心意已决,反而心里暗暗对剑略有了意见,觉得他过于冷漠。那剑略明知无望,便又说:“既然不采纳我

&esp;&esp;两父子聊了半天,又听见敖况回来了。柳祁想着,敖况现在天天和离离一起,不知道是真的爱离离,还只是新鲜劲儿。柳祁想着,靠别人是靠不住的,打铁还需自身硬。但他也没跟柳离说这些。敖况进屋的时候,见着柳祁,也是客客气气的。二人寒暄了两句,那柳祁就告辞,不打扰人家夜生活了。

&esp;&esp;敖况又问柳离:“你爹跟你说什么了?”柳离便道:“他能跟我说什么啊?不过是些不紧要的闲话。”敖况只道:“我听说他今天去见了敖欢了。”柳离淡淡说:“那个敖欢,我最不喜欢。不是他,爹爹和略叔还好着呢。”敖况只觉得柳离真是孩子气又天真,想说“没有敖欢,你爹也不能和你略叔一直好着”,但还是不说这话了,只说:“管他们做什么?我俩好着就行了。”柳离便道:“我看爹爹这几天说闷着了,不知道你以后会怎么安置他。”敖况便一笑,说:“他是你爹,金银财宝、锦衣玉食,都是不能缺了他的。”柳离却颇为忧心,正如敖况对柳祁放心不下一样。如果柳祁只是要金银财宝、锦衣玉食,何苦要背叛敖欢,兵行险着?

&esp;&esp;在三危大王屈服之后,柳祁这些日子,确实被敖况投闲置散了。柳祁也似乎四处游玩,但终究游玩不出这个秋狩山庄。他索性跟敖况直说,要求官。敖况便委了他一个品级非常高但是实权非常小的职务。柳祁嘴上没说什么,报到之后一天班都没上,只是称病休养。敖况说随他,他上不上班,都给他发工资发福利,一点不能少他的。

&esp;&esp;敖欢虽被软禁着,但衣食一概不缺,偶尔闷坏了,还能跟奴仆发发脾气,前几天还打死了一个侍奴,但谁也不敢拿他怎样。医者对他也是悉心照料。大概是敖况答应了,要将一个完好的敖欢呈现到三危来使的眼前。

九转混沌诀  侯门长媳  你可是差一点成我姐夫的人  小保姆【H】  都市文娱天王  离婚后我怀了渣攻的崽  [综]我有盛世美颜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影帝的小公主[娱乐圈]  烟雨梨花梦  锁金笼  太子申生  传奇机甲老公  穿成反派替身妻[穿书]  重回九四好种田  绝对偏宠  全球战国  重生之秦帝归来  焚心[ABO]  潜锋  

热门小说推荐
我有了空间戒指后,财富无限

我有了空间戒指后,财富无限

关于我有了空间戒指后,财富无限父母双亡的林震南继承了一家父亲遗留下来的二手书画店,无意之中,一只修炼万年蜘蛛,在雷电交加之时,元神最弱之时,被林震南一掌手拍碎本体,蜘蛛本命元神入体,机缘巧合下,林震南…传承了它的异能。后来更是得到了一枚上古超级空间戒指,空间更有一方小世界。后来林震南更是鉴宝,赌石,看相,看风水,修真,无一不精,一时喜从天降,富贵逼人!...

太古剑尊

太古剑尊

并指青云,气吞幽冥。大道交错,剑者独尊。这是一个人和一把剑的故事!红尘三千丈,琉璃染天香。群雄共逐鹿,剑尊掌苍黄。剑的真谛,万年之秘,以血海无涯重铸登天之路,以亿万枯骨再炼剑道经书。一切尽在太古剑尊。...

重生的齿轮

重生的齿轮

时忆,时氏集团大小姐,上辈子带着亲情滤镜被害离世。重生归来,她不在眼瞎,披上战甲,决定用自己的力量,守护时家,找到弟弟。骆祺,骆氏集团继承人,回国接手家族集团,杀伐果断的霸总,却在遇上时小姐之后屡屡碰壁,他发誓一定要把人拐回家。...

这个人仙太过正经

这个人仙太过正经

半神之躯,比肩凡人!正经人仙,山海薅神!(正经版简介)天高九万里,地有无尽国。人道多不易,山海尽荒泽。PS②普一群1071059242(3000已满),普二群1041155628(作者菌都在),全订V群已开,普群找管理就可。继续仙侠轻喜剧,已完本我师兄实在太稳健了地球第一剑,放心追更,多多支持!本...

超神宠兽店

超神宠兽店

万订爆款,火爆爽文有一刀斩杀黄金巨龙的低等骷髅种有身怀十大宠兽秘技的看门土狗更有自称为神的打工妹这是一个得到系统开店,在破碎远古培育宠兽的故事。当荣光覆灭,血脉逆流,昔日的存在将再度回归,一切都是毁灭!...

年代58:进场成为食堂采购员

年代58:进场成为食堂采购员

脆皮大学生李友仁玩着一款生存游戏时,一道绿光在头顶浮现,刺眼的绿光让李友仁闭紧双眼,感受到刺眼的光芒消失,李友仁已经来到了1958年。李友仁在这红火的年代面对历史的浪潮,他会如何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呢。...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