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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3页）

&esp;&esp;与这些在燕麓之看来过分热情的邻居相比，装哑面对钟晓婉的爷爷奶奶简直就是开卷考试，简单的不得了，他很容易就熬到吃过午饭、上车回钟家。

&esp;&esp;钟爸爸发动车子后，燕麓之立刻给一直没动静的钟晓婉发了条消息：我们往回走了，你那儿怎样？约在哪见？

&esp;&esp;钟晓婉过了好几分钟才回：我这儿好像有点过于顺利了……我已经赢了你外公两局棋，他现在非要下一直咦嘿嘿嘿的笑~~男神变胖妹，真是要多崩溃有多崩溃~

&esp;&esp;ps：buff大家应该都知道吧，游戏中各种增益效果统称buff

&esp;&esp;碰面

&esp;&esp;一小时后，在咖啡厅苦等40分钟的燕麓之，总算看到“他自己”推开了咖啡厅大门。

&esp;&esp;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他明明坐在这里，但他又确实亲眼看到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直直走了进来——虽然那人走路的姿态有点奇怪。

&esp;&esp;燕麓之皱着眉抬起手臂挥了挥，确定来人看见后，立刻放了下来，极力避免吸引别人注意。

&esp;&esp;“你出门，我妈没问你？”钟晓婉不等坐下来就先开口问。

&esp;&esp;“他们没在家，说是办什么事去了。”燕麓之飞快回答，并迫不及待把话题转向自己关心的方向，“你把今天去我外公家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

&esp;&esp;钟晓婉一听就叹气：“砸了砸了。”

&esp;&esp;她叹气不算，还同时摇头，把燕麓之摇的十分心慌，“什么砸了？你从头说！”

&esp;&esp;钟晓婉不回答，先拉开背包，从里面拿了几本书出来，推到那个又熟悉又陌生的人面前，“这是你外公给你的。我先喝口水再跟你说。”

&esp;&esp;她说完起身去倒柠檬水，燕麓之目光在几本书的书脊上依次扫过，发现都是一些物理学论文专著，他刚打开最上面的一本看作者介绍，钟晓婉就端着两杯水回来了。

&esp;&esp;“作者是h大的博士生导师。你外公虽然没明说，但我看他的意思，是想说国内也有好导师，你想搞物理研究，不一定非得出国。”

&esp;&esp;燕麓之：“谢谢。我是说水。”他指指水杯，“我没问你的看法，我想知道的是我外公都说了什么。”

&esp;&esp;钟晓婉没在意他不算友好的态度，直接答道：“一开始到了地方也没说什么，我学着你平时的样子，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esp;&esp;“这是我平常的样子？我什么时候面无表情了？”

&esp;&esp;“你现在就面无表情。”

&esp;&esp;燕麓之：“……”

&esp;&esp;“请你善待我的脸。”钟晓婉说着把黑着的手机屏幕转过去面朝正面瘫的自己的脸，“总这样脸部肌肉会僵化的！”

&esp;&esp;瞟了一眼屏幕并不能完全装下的确实·面无表情脸，燕麓之略微缓和了神态，转头喝口水，说：“你继续。”

&esp;&esp;“反正我就没出声，你妹妹很活泼，两位老人家看见她就很开心，除了问几句你最近怎么样，也没说别的。后来吃过午饭，你外公叫我去书房下棋，我一不小心赢了他两局，他只顾棋局，也没说什么话，第三局我听你的偷偷放水，他放松了很多，大概也有时间思考了，就突然说‘听你妈说，你想出国读大学’。”

&esp;&esp;这个前情钟晓婉完全不知道，所以她当时就蒙了，不敢随便答话，然而她不说话，燕麓之外公就当她是默认了，神情一瞬间就显出些难过来。

&esp;&esp;燕麓之忍不住再次打断她：“你确定我外公有难过，不是你脑补？”

&esp;&esp;钟晓婉愣了愣，“你非要我确定的话，我当然不敢十分确定，但当时我感觉他确实有些难过。”

&esp;&esp;老人家低了头，手里捏着一枚棋子却迟迟不落下，钟晓婉小心翼翼望过去时，只能看到他白了大半的发丝和刻满岁月痕迹的额头。

&esp;&esp;“如果……”老人好像终于想好下一步棋，他落下棋子的同时，抬头看向钟晓婉，“如果你实在不习惯和他们一起住，我和你外婆是很欢迎你回来的。原本也是为了你上学方便……”

&esp;&esp;当时钟晓婉心里只有“完了”两个字在不停刷屏，这话题完全超纲，燕麓之根本没教给她！果然有钱人家里多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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