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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就不想守着你的孩子么?他在生病呀。”宝儿痛心道,身为母亲的心情,她最了解不过。“我想~~~~”程程哭着,目光紧紧地盯着奇王府的大门处,她想又有什么用?她自身都保不住了,怎么养一个孩子?只要宝儿愿意收养孩子,要她死十次都愿意,只要孩子好。她的目光越显暗淡,泪也不再流,脸枕着地,睡去。宝儿扯着她的衣袖,唤着她的名字,程程的眼睛,却再也没有睁开过。“这种方式谢罪,对我又有什么用呢?”宝儿低喃,痛心。斗了近一年,却是如此的下场,她对她的恨,不至于要用死来摸平呵。房内,宝儿一面晃着摇篮,一面逗着小婴儿笑,一副乐此不彼的样子。“小世子长得真像王爷。”新请来的奶娘媚着笑脸,在一旁道。宝儿小愣了一下,随即宛尔一笑,没有答话。门吱的一声被推开,萧奇行了进来,见宝儿又在陪小婴儿玩。眼一凛,将她从摇篮边抓起,冲奶娘道:“把他抱走。”“是。”奶娘忙抱着小婴儿退了出去。“放开我。”宝儿挣扎着,瞪着奶娘离去的背影。“天晚了,该睡了。”萧奇手一收,打横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行去。“我不要那么早睡。”宝儿嘟着嘴,不满他的专横霸道。萧奇可不听她的,将她扔在绣床上,放下帐帘。宝儿坐起身子,盯着他撒娇道:“小孩子是无辜的,你就让他留在奇王府嘛。”“不行!”萧奇依然一副不容商量的表情。宝儿气得转身睡去,不理他。萧奇眼观着她赌气的模样,微弱的烛光下,小嘴嘟得老高,可爱的就像个孩子。他欺身上去,吻着她的颊,哭笑不得道:“你能不能把你的善良收一收?”“可是我想照顾这个命苦的孩子。”宝儿睁开眼,注视着他温和的目光。萧奇邪笑道:“你就不怕以后他会和我们的孩子争宠么?”宝儿被他说得小脸一阵烧红,她和他的孩子,多美好的愿望。想了想,她含羞带怯地摇头:“我会把爱平分在他们身上。”“那么我呢?算是局外人了么?”“你这吃的是哪门子的醋呀?”宝儿吃吃地笑着,萧奇不愿听她再取笑,俯身,唇压上她的,霸气而深情地吻着。宝儿不由自主地搂上他的腰身,感受着他的深情。窗外没有月,宁静的能感受到树中飘落的声音,哗哗作响。萧奇一惊,忙翻身下床。180午夜弑杀一时间,整个后院笼罩在漫天的杀气中。“阿丰,领她们退下。”萧奇鬼魅的声音乍响,阿丰长剑一挥间,提身冲出人群。萧奇将宝儿往他身边一推,专心迎战。阿丰一手拉着宝儿,一手拉上刚从院外进来一脸迷糊样的小玉,往南院的方向退去。黑衣人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们,紧追而至。小玉被这么一扯,蓦然清醒,哇哇乱叫着躲过来势凶凶的刀剑。宝儿躲过一人的长剑,急急道:“阿丰,躲不是办法,你快去帮王爷呀。”“我也去帮忙。”小玉虽惊,但爱凑热闹的个性毫不收敛,往人堆冲去。阿丰一把将她拎了回来,历色道:“别添乱,你护着娘娘和下人退往南院。”说完,长剑扫出,击退一位黑衣人,加入大战中。“谁添乱了!”小玉冲他的啐道。“快走。”宝儿扯上她的手,避过刀光剑影往南院退去。一阵婴儿的啼哭响起,宝儿回头,回廊处,奶娘抱着孩子瘫坐在地上,早已被吓呆。宝儿忙从她手里接过孩子,紧紧地护在怀里。眼观着这一群不顾死活的黑衣人,不知如何是好。萧奇见对方没有弃战的意思,而且步步紧逼,不得已,只能使出弧云剑法。剑法虽震慑,凌厉,却并不至人性命。他,收起了他的残忍。不一会,黑衣人便伤倒了一地。人手再多,终是敌不过萧奇的弧云剑法。为首的黑衣人见大势不妙,喊了一声‘撤’后带头越过房顶,离去。阿丰正准备追去,被萧奇喊住。“王爷?!”阿丰不解。萧奇扬起沾血的长剑,泛着白光的剑身上,鲜血滴滴往地上垂落。“这么些武功高强的人,杀了自是可惜。”“这都是什么人?!”宝儿哄着啼哭不止的孩子,往这边行来。萧奇瞟了一眼地上哀嚎不止的黑衣人,冷笑:“宫里来的。”“看来皇上这次是铁了心要至奇王府的人于死地了。”阿丰用白布拭去剑身上的血渍,道。宝儿和小玉相视一眼,大感意外,刚刚为首的人说一个活口都不留,皇上,他真狠。宝儿想着,小玉气愤道:“皇上明明就说放小姐自由的,现在却要至她于死地,身为帝王,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因为我们家爷现在不傻了。”宝儿道,讥诮地瞟了萧奇一眼。萧奇被她这么一调侃,脸上一热,掩饰地摸摸鼻子,避了她的视线。“那也不用这般赶尽杀绝吧?小姐又没惹他。”小玉依然不明白,这其间,是牵扯太复杂了,还是她太笨了?阿丰笑眯眯地看着她道:“皇上对王爷向来心有介蹄,之前让王爷活着,是因为他以为王爷只不过是废人一个,现在王爷突然不疯了,他还能任由王爷活下去么?”“爷,接下来怎么办?”宝儿担忧道。萧奇投给她一记安抚的目光,道:“我会处理的了。”“这些人怎么处理?”阿丰指着地上的伤员道。萧奇略一思量,道:“找几辆马车,送回宫里去。”皇帝的寝宫内,皇帝暴怒地瞪着眼前跪地的御前侍卫长,不敢至信,任务居然失败。这么多的大内高手,既抵不过一个萧奇?“皇上,奇王的武功真乃无人能敌呀。”侍卫长的身子抖如筛糖,汗如雨下。“朕,就不信这个邪了!”皇帝冷哼一声,武功再高,能敌得过这么大一帮武功高强的人?“奴才有事启奏!”门外突然进来一太监,跪地道。王公公瞪了他一眼,轻喝:“什么事,非得深更半夜奏?!”“奴才该死,奴才告退。”小太监一惊,往门口退去。“等等。”皇帝叫住他,声音依然冷酷:“什么事?!”小太监重新跪回地上,颤声道:“宫门口不知从何处运来四车伤员,说要献给皇上的。”皇上暴怒的目光再次扫向待卫长,道:“你不仅事办不成,还暴露了行踪,朕命你,一天之内杀尽奇王府中人。”“奴才尊命!”待卫长惶恐,连声答应。皇上仰头,朗声大笑,垂头时,嘴角冰冷:“奇王爷,英勇呀!”“有道是养虎为患。”王公公唯唯喏喏道。皇上眼一凛,瞪了过去,咬牙道:“朕定能拔了他的虎牙,切了他的虎爪!”当下没人敢再出声,皇上心中有气,也不愿再呆下去,径自往内阁行去。半张着手让婢女替他更衣,想着奇王府的事,心中泛着疼。杀宝儿,他当真下的去手呵。宝儿再不可能属于他,萧奇不能留,那么,他只能让她随他死去。萧奇突然清醒,让他震惊不小,历来贵族装疯谋略的人不在少数。他与他,永不能并存。婢女伺候他躺下,他却了无睡意,心中事儿太多,怕是睡着也不能稳。突然帐前一片黑影晃过,皇上一惊蓦然起身,身子万般麻利。“做了亏心事,睡不安吧。”萧奇长剑挑帐,剑尖直指他喉处,冷笑道。皇帝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惊着,喉间似是被棉花梗住,说不出一个字。眼中的慌乱在看清来人后,略显安定。“十年前,臣弟将剑抵在皇兄的颈间,没有抹下,十年后的今天,亦不会。”萧奇看着他,轻笑一声,收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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