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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何以轩继续道：“对了，问个事儿。”

&esp;&esp;“什么。”

&esp;&esp;“你们有没有发现。”何以轩说道，“周围的人对小兄弟的印象好像渐渐淡化了。”

&esp;&esp;自然卷一顿。

&esp;&esp;“陶夏露你们知道吧？”何以轩将下巴朝前方点了点，示意他俩边走边说，“她是见过小兄弟的，但今天我无意中对她提起小兄弟时，她并没什么印象，起初我以为她是在闹着玩，然后我又问了几个人……怎么说呢，小兄弟和烨哥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大家应该都知道，但是……”

&esp;&esp;他停下脚步：“他们好像，都不记得了。”

&esp;&esp;不知是不是受了何以轩这番话的触动，自然卷也跟着停了下来。他望着楼梯口，觉得顺着这一级一级的阶梯往下看，竟看得人脑袋犯晕。

&esp;&esp;这么说来，好像是挺奇怪的。

&esp;&esp;就你一定可以找到他

&esp;&esp;大多时候，当某些事刚开始发生改变时，我们并未有所觉察。大概是那些所谓的“变数”处于变化初期，刺激太过于微弱，不足以引起我们的警觉。

&esp;&esp;然而，那些变数却没那么好心，它们没义务在作恶之前提前给你打招呼，它们就像病毒似的，掏空心思地往你身体里钻，以至于当你回过神来时，蓦然发现……好像已经重症晚期了。

&esp;&esp;就譬如现在。

&esp;&esp;三人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esp;&esp;怎么描述呢？

&esp;&esp;那是一种莫名的恐惧，以及无法言喻的不知所措。

&esp;&esp;此刻的气氛太过压抑，沉重地似乎连呼吸都被套上了枷锁。

&esp;&esp;何以轩深吸一口气，飞快地掠扫了俩人一眼，率先打破沉默：“走吧，烨哥还在等我们呢。”

&esp;&esp;他拍了拍自然卷的后背，又朝郝斯文扬了扬下巴，自个儿脚步虚浮地朝前走去。

&esp;&esp;步子迈得一高一低。

&esp;&esp;他抬头看了眼天花板，自嘲地笑了笑。

&esp;&esp;果然啊……

&esp;&esp;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esp;&esp;他不记得小兄弟的名字了，一同模糊的……还有小兄弟的样子。

&esp;&esp;而且啊，越是努力去想，那些朦胧的记忆就消逝得越快。那些过往的回忆就如同水中的幻象，你不去在意还好，而当你试图用手去抓住它时，会猛然发现……到头来只是捞了个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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