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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苏卿言不住地点头,心说:你看够了倒是把被子盖回去啊。
&esp;&esp;谁知魏钧盯着她背后那道数寸长的伤口,似乎想到了件刚才未顾得上的事,冷声问:“段斐是用哪只手打你的?”
&esp;&esp;苏卿言突然听见这个问题愣住,可话题总算绕开让她羞耻的部分,整个人放松下来,仰头调侃他道:“怎么着,魏将军还能把他的手砍掉不成?”
&esp;&esp;可魏钧不答,似乎正在认真思考这件事,苏卿言无语,忙提醒他道:“你现在可不是威震四方的魏大将军了,要知道段斐在外打理生意,在内对段老爷装模作样,已经是段府最受宠的儿子。你若想为一个丫鬟去找他讨说法,只怕段老爷会觉得你疯了。而且你这身子骨,也不可能对他怎么样。其实你不用替我不值,当初你到聂天身上时,还不是照样被打,就活该我们倒霉吧,反正也不是我真的身子,也不会留疤……”
&esp;&esp;她急切地说出一大串,生怕他会冲动行事,也忘了刚才自己是怎么卖惨,就差没说明天就能下地干活了。
&esp;&esp;魏钧几次在打断她都没成功,干脆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口,成功让她的唠叨戛然而止,然后欣赏着她瞬间僵硬的表情,笑了笑道:“你放心,在段府里,他是能为所欲为。可出了段府,有的是能对付他的人。”
&esp;&esp;苏卿言被他说的更加云山雾罩,想了想,瞪大了眼道:“你要□□?”
&esp;&esp;魏钧被她逗得终于笑出,手指在她唇上磨了磨,道:“是我突然想起,我曾经有位十分忠心的部下,他所带的戍卫军就驻守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这人所负责的是皇城的安危,手中的权力极大,别说是这京郊的小城,哪怕是京城里的官员也得对他敬畏三分。”
&esp;&esp;苏卿言大约猜出他想借这个人对付段斐,但立即皱眉道:“可你现在根本不是原来的身份,难不成你想去找他说服他相信,你是从几年后回来求他帮忙。”这未免也太荒谬了吧。
&esp;&esp;魏钧摇头道:“我自然不会做这么蠢的事,算算时间,我在这个时候,正好还未回京。可我与这位旧部,时常会以书信往来……”
&esp;&esp;苏卿言总算明白过来,双眸放光道:“他认得你的笔迹?”
&esp;&esp;魏钧点头道:“我今晚就给他写一封书信,就说怀疑段斐是敌国安插的奸细,让他带段斐回去好好审问。信封上会写明我们两人才知的暗语,这样他一定会确信不疑。我会在信里写明,这件事让他自己处理就好,不宜再提。对那时的我们,提审一位奸细,哪怕他爹是乡绅,也根本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所以无需担忧他会追根问底。”他将手柔柔按在苏卿言的脑后,目光逐渐阴沉下来道:“我知道军营里对奸细会用的手段,你放心,足够让段斐百倍偿还对你所做的事。”
&esp;&esp;苏卿言看见他眼中凛冽的寒光,莫名打了个寒碜,然后道:“你也别下手太狠了,万一段斐出了什么事,害我们这段历史全变了怎么办?”
&esp;&esp;魏钧冷静下来,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却仍是阴沉着脸道:“那就废掉他打你的那只胳膊,他总笑段宣是个病秧子,也该尝尝下半辈子当残废的滋味。”
&esp;&esp;苏卿言竟觉得这提议十分合理,然后悲哀的发现,自己被这残暴之人给带坏了,再想着两人躲在被窝里就决定将段斐的胳膊给废了,竟生出了奸夫□□,狼狈为奸之感。
&esp;&esp;
&esp;&esp;两人说了会儿话,苏卿言突然觉得,背上的伤口又开始火辣辣的疼,想必是他所说的药效发作,咬了咬牙忍下去,生怕喊疼又会换来这人怎样的“关照”。
&esp;&esp;魏钧还在想着该怎样对付段斐,恨不得立即跳下床去写那封书信,可再一看对面的小太后,脸颊被染得潮红,眼眸里有浅浅的波光转动,不知是否太热,额上竟出了汗。
&esp;&esp;他忙拿起帕子去替她擦汗,却发现手掌触到的地方一片滚烫,皱着眉又摸了摸,心脏再抽痛一回,靠过去道:“你发烧了!”
&esp;&esp;苏卿言只觉得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搅动,搅着意识一片混沌,眨了眨挂着泪珠的睫毛,颤声道:“魏钧,我好难受。”
&esp;&esp;魏钧顾不得其他,掀开锦被将她的身子抱在怀中,感觉怀中一团火热的滑腻,再看她皱着眉不断扭动身子,想必是烧的极不舒服,叹了口气,摸着她的肩安抚道:“别急,我想法子帮你解热。”
&esp;&esp;他在行军时也跟着军医学过医理,明白发热之人最需要的,就是尽快将体内温热散出。于是下床走到门外,吩咐丫鬟去打了盆热水进来,然后将满脸惊讶的丫鬟给赶了出去,拿起帕子在盆中浸湿,再坐在床沿,俯身在她额上、脸颊上仔细地擦拭,见苏卿言紧锁的眉心渐渐舒展,柔声问道:“舒服些了吗?”
&esp;&esp;苏卿言烧的迷迷糊糊,只被觉得湿软的布巾擦过后,便不觉得那么热的难受了,干脆将锦被往下一拉,摸着脖子喃喃道:“下面也热……”
&esp;&esp;魏钧看的脑中“嗡”的一声,手里的布巾差点落到地上,指节用力到发白,想逼着自己转头避开这诱惑,可心爱的女人就躺在面前,体态娇憨,肌肤莹白如玉……喉结滚了滚,终是舍不得挪开目光,可再多盯一会儿,突然感觉鼻子里一热,忙用布巾压住,然后不可置信地盯着那抹红,内心无比羞愤:
&esp;&esp;堂堂大将军,居然看小太后的身体看到流鼻血,简直是奇耻大辱!
&esp;&esp;另一边,苏卿言等不到缓解燥热的擦拭,抱着锦被撅嘴抱怨:“魏钧,我好热。”
&esp;&esp;魏钧换了块布巾,再看她烧的神志都不太清醒,实在觉得心疼,冒着失血过多的危险,再坐回去,手指隔着湿热的软巾,沿着她脖颈的线条,小心翼翼地往下挪动。
&esp;&esp;苏卿言长吐出口气,将下巴抬起来,与漂亮的天鹅颈拉成条直线,一滴汗顺着滑下去,落进肚兜下隆起的峰峦中,魏钧低头时,正好瞥见一抹泄露春光,鼻腔又被激的涌上股热意,为了不至于出师未捷,就失血而死,忙转头努力压下那股翻涌冲动。
&esp;&esp;幸好他多年沙场养出的极佳定力,总算将脑海中的画面给抛掉,再不敢有什么心思,只闭着眼一点点替她擦拭,直到听见她鼻息越来越重,睁开眼,见她长长的羽睫搭下,睡得沉静又安宁。
&esp;&esp;魏钧帮她拉好锦被,又默默看了会儿她的睡颜,然后才将布巾放回,在她身边平躺下去。
&esp;&esp;刚才那股冲动并未完全消退,这时随着她呼吸间带出的香气,重又汹涌起来。
&esp;&esp;魏钧捏紧拳闭眼,却怎么也没法让自己安睡,转身摸了摸她的额,感觉那热度仿佛减轻了不少,目光再往下移一寸,轻易就能回忆起,锦被下是如何的旖旎春色,那股子邪念便又蠢蠢欲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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