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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尾随而来担心她(第1页)

&esp;&esp;柳若言扶着白氏将她从后窗放了出去。

&esp;&esp;这时,前面门口处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esp;&esp;柳若言对白氏道:“娘,等会我要放火烧了这里,你走远一些藏到假山里,只怕老夫人的人也会围住这里。你千万莫教人发现,否则我今夜就白费了这么多功夫。”

&esp;&esp;白氏闻言,原本已经有些黯淡的眸子,似又亮起光芒。

&esp;&esp;但看白氏仍有些虚弱的样子,柳若言附耳靠近:“娘,爹还活着,你想不想去见他?”

&esp;&esp;白氏闻言眸光光华大盛,她急切地握住了女儿的手直直看进她眼中,仿佛想要确定什么。

&esp;&esp;柳若言用力将白氏推开:“娘,你平安藏好等我去找你,告诉你经过。”

&esp;&esp;而后柳若言将后窗关上。

&esp;&esp;拿起灯油泼在了后窗下的长案之上,犹嫌不够将一旁案上的宣纸也铺在上面。

&esp;&esp;来到房门前,她听到了门外苏嬷嬷的声音。

&esp;&esp;“大小姐,老奴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可你今天却做得太冲动了。”

&esp;&esp;柳若言在心中估算着白氏离开的时间,将房门打开。

&esp;&esp;入目所见果然不出所料,在苏嬷嬷身后站着拎着桐油带着封木的下人。

&esp;&esp;老夫人终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esp;&esp;“嬷嬷,若是若言今日不冲动,老夫人心底的那根刺便不会存在了么?”

&esp;&esp;柳若言凝声道:“您是最明白老夫人的,否则您也不会次次对我手下留情。”

&esp;&esp;苏嬷嬷没想到柳若言当众说出了这样的话。

&esp;&esp;柳若言跟记忆里倒是真的不一样了。

&esp;&esp;苏嬷嬷沉默片刻,忽然道:“便是老夫人知道我从前对你有过手下留情,那又如何?我这一生都陪在她的身边,对她而言,我不仅是丫鬟,我还是她半生的见证。我和小姐都老了,你不懂,她就是嘴上说说,却并不会将我发卖。”

&esp;&esp;见柳若言面上似不相信。

&esp;&esp;苏嬷嬷又道:“老夫人这般痛恨你爹,你可想过原因?柳家这一脉男丁单薄。便是你爹都只有一个庶子。老夫人的却连一个能继业的孙子都没有。你爹越是出息,便越是令老夫人懊悔和痛恨不公。你不是她,亦不能体会到她的痛苦。”

&esp;&esp;柳若言似半分也未被说动,冷然道:“这就是老夫人出手侮辱母亲的原因?旁人都站在她的角度替她着想。那谁来替我娘着想?我娘又做错了什么?”

&esp;&esp;苏嬷嬷叹了一口气:“你为何如此固执,我话里的意思你没听出来吗?我只盼着你莫与老夫人再起冲突。你们毕竟是祖孙,真的走到那撕破脸的地步,倒叫外人看了热闹去!”

&esp;&esp;柳若言反诘:“难道现如今没有走到撕破脸的地步?您身后的下人手上拿的又是什么?”

&esp;&esp;苏嬷嬷诚恳道:“只要你过去认错,不再管白氏的事,我向你担保,你和你母亲都不会有事。”

&esp;&esp;顿了顿,苏嬷嬷似也觉得自己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之嫌,便解释道:“你爹确实已经死了,不然官府不会这么长时间都还未找到尸体。剩下你与你娘该如何过,你想过没有?那张屠夫相貌端正,从前家里也是念过书的。你娘嫁过去便是半生有靠,如果你爹泉下有知,也会欣喜,你娘不会孤身一人有人相伴。”

&esp;&esp;“既然如此,为何我娘要绝食?”柳若言问道:“我娘那么明显的抗拒你们是装作看不见吗?”

&esp;&esp;柳若言深吸一口气:“苏嬷嬷,你不用再说了。你说得再多也是在为虎作伥而已。我今天一个人闯进来,便没有想过要一个人出去。能陪着娘亲……死,能一家团聚,亦是我的福气。”

&esp;&esp;柳若言的一家团聚别有暗指。

&esp;&esp;可惜此时的苏嬷嬷根本不会联想到别处。

&esp;&esp;苏嬷嬷眼底眸光一沉:“好!你这般说,这般情愿,倒也免了我内心愧疚。今日我便成全你,和你娘。”

&esp;&esp;说着便一声令下,身后的下人拿着封条工具上来便要封住房门。

&esp;&esp;柳若言动作比他们更快,先一步关了房门,伸手掏出了一只藏在自己腰间的那根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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