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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12（第2页）

&esp;&esp;杨卫华想了一会儿问道：“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esp;&esp;男人点头笑笑，脸上带着安抚人心的、让人不得不说真话的信任和诚恳：“我也是才发觉的。我今天到教室比较早，看你上课都走神了。联想你最近的状态，才觉出不对来的。”

&esp;&esp;杨卫华沉默。

&esp;&esp;就在男人耐心即将告罄、以为不可能撬开面前女人心灵的瞬间，杨卫华突然幽幽地开口问道：“老孙，你会做菜吗？”

&esp;&esp;男人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杨卫华的眼睛说：“怎么问起这话来了？”

&esp;&esp;“你会做菜吗？”杨卫华坚持想要得到答案。

&esp;&esp;男人笑着说：“卫华，我都四十多岁了，就是再不会做饭做菜，这么些年下来，做不好也能做熟的。你怎么想起来这个问题了？”

&esp;&esp;杨卫华躲闪男人关注的眼神，摆弄着自己的十根指头，带着深深的倦怠和无尽的疲惫说：“老孙，我发现自己不适合婚姻生活。”

&esp;&esp;“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可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男人向杨卫华略倾身。狭窄的车内，他的气息笼罩住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女人。专注、关切、渴望得到真话的神情，通过他的身体和语言，明白地传达给欲靠向车门的女人。

&esp;&esp;杨卫华的身体下意识地回避这种压迫，她向车门靠去。而她这样的动作让男人更警觉，也让男人在不变的温和表情掩盖下，看着她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esp;&esp;“不是你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而是我怀疑自己。你说结婚是不是应该比单身过得轻松、比单身过的好？”杨卫华躲避不开男人无声的追问，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esp;&esp;男人不知道她心里的症结所在，只能模糊地回答道：“是。也不是。”

&esp;&esp;杨卫华疑惑，她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有缺憾，就顺着男人的思路问道：“你这话怎么讲？”

&esp;&esp;“轻松自在，我们简单分成物质和精神、精神和□□这样的组合可以吗？”

&esp;&esp;“嗯。你继续说。”

&esp;&esp;“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会获得物质上一加一大于二的结果，应该是你说的轻松吧。”男人斟酌着字眼说。

&esp;&esp;杨卫华点点头。

&esp;&esp;“精神上呢，遇事儿俩人互相支持，或是出谋划策、或是认真倾听，有的事儿仅是说出来也会感觉轻松了。是不是？”男人等到杨卫华点头之后，接着说：“剩下肉体。实话实说，我这个年龄了，比不上二十多岁年轻时。但我们结婚这大半年来，在夫妻生活上，我是认真的，可是我做得让你失望了？”

&esp;&esp;杨卫华摇头，在男人恳切的追问下，略红着脸说：“没有。”

&esp;&esp;男人松了一口气，还好俩人之间没有不可挽回的地方。

&esp;&esp;但他接着认真地说道：“卫华，我在组织部门工作，我今年刚45岁，正是男人干事业的最好年龄段。只要我还想在工作上有发展，我就要对自己有约束，不可能学某些人的找‘小秘’。哪怕没有爸的原因，周围虎视眈眈的同志，还有那些前车之鉴，也会时刻提醒我警觉，告诫我不要因为男女关系，让自己的一生黯淡收场。”

&esp;&esp;杨卫华略点点头说：“我信你有追求。不然你也不必和我结婚。你大可以找一个年轻的大学生，嗯，未婚还漂亮的姑娘，能有生育指标，你可以再生一个儿子的。”

&esp;&esp;男人笑笑，问：“卫华，你想听我说实话吗？”

&esp;&esp;“想，你说。”

&esp;&esp;“你才说的那种年轻漂亮的大学生，为什么要找我这样年龄能当爹的男人。她们渴望的是通过我手里的那点权利，达到改变生活的目的。那同你前夫，利用姿色做跳板又有何差异。至于说再生一个儿子，若是生的是女儿呢？”

&esp;&esp;？

&esp;&esp;“我与你再婚前，征求过我闺女的意见，她是同意我再婚的。如果我找个比她没大上十岁的年轻姑娘，她可就未必会同意了。别说生儿子，哪怕再生的是个女儿，我肯定对小女儿的关心会更多一些。然后依我闺女的脾气，她当了多年的独生女，能接受的可能性不大，必然会搞得家里鸡飞狗跳。”

&esp;&esp;男人想像一下那个场景，哑然失笑。他接着说道：“我得有多想不开，才要把自己弄进那样的困窘之境。设想一下，等我60岁退休了，大的因为怨恨跟我离心，小的还在读中学。你说我的晚年能安享吗？我和自己有仇吗？”

&esp;&esp;杨卫华狐疑，不敢完全相信男人的话。

&esp;&esp;“卫华。有的男人追求事业，有的追求美色，有的追求财富，不一而足。但我这人从来都算是清醒、理智。我只要最适合我的。你别小瞧了自己的魅力。如果你多笑笑，你比卫红漂亮，你比你妈妈还多了书卷气。在我眼里，那些青涩的小姑娘是没法跟你比的。”

&esp;&esp;杨卫华略羞涩。

&esp;&esp;男人接着说：“我已经有闺女了，我不想再当人梯。卫华，我们虽然是再婚夫妻，但我是一心一意想跟你过到老的。你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我不能立即解决了，我们一起去面对，也好过你一个人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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